,招招刚猛,打得混混破碎,天光动摇,不多时,便已跌入混沌深处!
……
“真是的,一把年纪了,什么恩怨不能忘记?还在小辈们面前吵架!平白丢了格调,我不学,不学!”
半步多内,苏妄不着痕迹地拢了拢袖子,却见着一道青光流转,却已被收到了后背。
但张白忍与小婵眼尖,依然看到了被苏妄藏到身后的袖口,是破裂的……
话说,他刚才的动作,是为了遮丑吧?
绝对是!
张白忍十分笃信,仿若发现了一个惊天大幂幂,咳咳,大秘密,便要呼喊出来,一个脑瓜已经崩在了他的脑门上,痛的他眼泪横流,立即失声。
失声?
这,这不是形容,而是事实,张白忍赫然发现,被苏妄敲打了一下之后,他竟无法出声了。
勿言而预,能做出这个小动作的,只有某人了……
苏苏姑娘嘴角抿着笑,张白忍瞪着小眼睛,神色愤愤,小婵姑娘却强忍着笑,乖乖地给某人与苏苏姑娘福了一礼,问道:“先生可有其他事情吩咐?”
苏妄认真地看了看她,突然笑道:“姑娘果然聪慧过人,不是某人能比。此间诸事将了,但不知你二人何去何从?”
说罢,他还横了某人一眼,果然,就见他口中的某人两眼转着迷糊,仿若听天书一般,根本不知道他俩说什么。
而那某人亦在迷糊想着:“你们每个字我都听得懂,但合起来,怎么就让人听不明白了。难道,我其实是二次元的,你们是三次元的,我们的意识根本就不在一个维度上?”
不明白,突然就被苏妄扔了出去,莫名其妙;不明不白,突然与羽公子怼一下,没个结果;不明不白,突然又被拉了回来,虎头蛇尾。
如此种种,还有太多太多,依着他张白忍性子,若非小婵说话也是神神叨叨的,说一分藏三分,他定要大骂一声——勒个扑街,都是神经病哇!
没错,就是神经病,但在张白忍眼中,那七界的大佬,神主也罢,神帝也罢,乃至高高在上圣人,亦或他家看似神通无量的系统“粑粑”,都是一群神经病!
不是神经病,明明神通广大,寿元万万载,不在府中享受生活,不在七界中调戏调戏良家妇神,偏偏要出来打生打死,一不小心,却被别人打生打死了,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更神经病的,是这群神经病大佬自己神经还不够,还得喜欢把路过的无辜神、围观神、酱油神也弄得神经,混一世界大同、世界神经,再天地给打生打死,打做虚无,尽数玩完!
或许,把世界玩完,是每一个神经病心中的至高目标吧!
神经病人的心思,果然是不能揣测的……
张白忍兀自臆想,肆意发散着意念,在他身旁,苏妄与苏苏姑娘却忽然沉默了下来。
“去处,我们留在七界可好?”想了又想,小婵姑娘看着一脸迷糊的张白忍,偏了偏头,忽然笑了起来,这般答道。
她的笑容极是灿烂,极是动容,恰若那初春里的一点生机、一抹碧绿,动人至极……
“能寻到这样的姑娘,我的不记名弟子啊,你也是福泽深厚呢!”
苏妄内心微微触动,横了依然依然迷糊的某人,大笑道:“如何不行?既然是答应了姑娘,苏家就为姑娘做到,姑娘放心,这回之后,苏某定将和尚带走,不让他来骚扰姑娘!”
“如此,多谢先生!”
小婵姑娘神色郑重,拉着迷糊中的张白忍,一同向苏妄拜下,苏妄生受了他们这一礼,目光愈见着宁静,伸手自他二人身前拂过,仿佛取走了什么,又仿佛没有拿走任何事物。
张白忍的目光却突然清明了起来,神色复杂,欲言又止,指着自己的喉咙,苏妄却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后嘱咐了一声:“好好过日子!”
说罢,只见着半步多的门帘轻轻翻了翻,已不见了苏妄的身影,但有歌声渺渺传来:“我本桀骜人,敢做凤歌嘲。大笑出门去,孔礼若蓬蒿。好名却难实,愚妇弄轻臣。谁述此中志,终是挂梁石!”
歌声轻远,仿若述说着难言的志向,又似自嘲的悲凉,小婵与张白忍同时怔了怔,心头皆有悲惘之意升起,难免也感慨了一声:“先生也不容易!”
正要细究下文,便听得苏妄的一声大吼:“道友,来战吧!”
一吼而惊天地,二人却同时趔趄了一下,面面相觑,总觉,那画风变化的,实在有些突兀!
说好的悲惘,说好的失意,但这该死的世道里,终究抵不过糙汉子们酒桌上的几杯马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