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你放了人家了吧?人家又不会跑!”
“小姑娘,你这话要是在半刻钟前说,和尚还会信你一信,可惜,和尚现在长见识了!”
小婵姑娘娇憨十足,和尚嘿嘿冷笑,小姑娘脸色一垮,眨着大眼睛,可怜兮兮道:“大师,你是大德高僧,何必与我这个小姑娘计较,好没道理呢!”
此言一出,和尚当即就跳了脚,指着自己的眼眶道:“没道理?到底是谁没道理,小姑娘你可得把话说明白,否则,你休怪和尚动用私刑?”
却见和尚左眼的眼眶上,留着一只乌青拳印,四指分明,痕迹清晰,仿若刚刚印上去一般。
但以小婵姑娘的装傻卖萌,也不禁红了一下耳垂!
不过,她也仅仅只是红了一下下而已,下一刻,小婵姑娘便爆发了起来,两脚蹬地,两臂夹在肋下,傻乎乎的,跟只兔子一般原地起跳,怒斥:“您也好意思说,您看看咧,姑奶奶都被您玩成兔样,到底谁没道理?”
说话间,小婵姑娘咚咚咚地便围着和尚跳了数百下,虽然不曾流下半滴香汗,却也将她的淑女形象,破坏的一点不剩。
呃,这话似乎好似不对,从小婵被和尚定住身子,只能蹦跳行走时,已无形象可言矣……
“南无阿弥陀佛!”
和尚似是被小婵姑娘说的哑口无言,只能喧了一声佛号,但在小婵以为这和尚终于“愧疚”,却不想,和尚突然抬起头,断然地说了一声:“不放,就是不放!”
小婵顿是气急,两腮鼓起,金鱼也似嘟着小嘴,吐气了泡泡,和尚却高昂的头颅,傲娇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总之,姑奶奶是不会拜入你门下的!”
小婵姑娘冲着他的身影大叫了一声,眼见和尚越走越远,嘤嘤的哭泣再次靠近,只得做着委屈,“蹦跳着”,追了上去。
“话说,和尚对姑娘已经很好了吧,姑娘拜入和尚门下其实并不委屈!”
“说的好听,姑奶奶可是黄花大闺女,大好的青春不曾享受,傻子才跟你出家!”
两人的声音越传越远,呼吸间,便有无穷黑暗落下,笼罩四方,那黑暗中,隐约传荡着一道道嘤嘤哭泣,仿若鬼哭,并有那一声声嗤裂声不绝,夹杂着,滴答滴答的声音砸在了地上……
放或不放,他们说的,本来就是另一个话题!
……
“我说,黑山哥哥,你确定咱们没来错地方?”
“没有错啦,何老弟,你要信我啦!”
“信你?也行!只要你把自己的腿脚稳住咯!”
张白忍斜横了一眼黑山,神色轻蔑,用力抖了抖袖子,趁机将黑山甩下,大步而去。
那黑山显是没有想到张白忍还有一招分心他顾之计,只顾着狡辩,一时没抓住张白忍的袖子,被他甩了两步,神色委屈,好似小媳妇一般。
这时,又一声若有若无的哭泣声从四周的暗域中传来,黑山头皮一麻,微微战栗中的双腿越发站不住,神色苍白,似被狗撵了的鸡,扑伶扑伶蹿前了两步,追上张白忍,这才稍稍定了定心神。
“好悬,好悬,差点又被你这只首乌精甩了,果真是个臭没良心的,才拿了俺的私房货,就想独自逍遥快活去,没门儿!”
黑山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悄然冷笑了一声,既知了自己的演技骗不过张白忍,便不再故意刺激他,只是离着一步,不紧不慢地随着,倒也老实。
“黑山哥哥,你总该跟老弟交个底儿,外面到底是什么吧?”眼见黑山终于不再做妖,张白忍也悄然舒了一口气,再问起了他关心的问题。
要说,这黑山真不顾起面皮起来,能妖能娇,能矫能造,是着实让他张大公子还真吃不消了!
若不是,对秘境底层的情况还是一脑子糊涂账,他张大公子岂会容着黑山在身旁作孽?
早就大喊一声妖孽看打,一大脚将黑山的脑袋踩进地里,再狠狠碾两下……
但也是仅仅想想而已,此间还有着许多危机,需要靠着黑山指点,才得避过!
便说,二人身旁三步之外,就有一处危机,却是一片弥漫惨淡迷雾的暗域,无穷无量,如矗高天,不知多广多厚!
自二人钻入海眼,一路向下,穿过海底,不知过了多久,所见景致皆是这暗域,如同一只厚厚的大被子,将名做黑山与张白忍两只小小的蚂蚁压在下方,上下左右皆不知所指,心头的压抑与郁闷,可是倾尽三江五湖都难洗尽。
更叫人惊恐的,却是藏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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