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之天官,召来玄冥,右之无常,在惘在殇,天网难恢,疏有一漏,以怨为引,魂兮归来,归来!”
也在这小天地另一处,立着一座招魂台,台分五角,以灵血刻绘鬼纹,五角分别悬挂哭丧棒、锁魂链、招魂幡、连头枷、剜心刀几样物品,台上,羽公子披头散发,卷荡惨烈气息,摇舞不定,如疯如鬼。
祷祝完毕,羽公子剜破手腕,将鲜血滴在桃木剑上,那木剑也古怪,如无底洞般,将羽公子的鲜血吞噬,嗡嗡颤抖着,直待剑身上现出一线殷红,羽公子把剑一点,半截剑锋便探出了虚空,被他用力一拉扯,虚空撕开了好大的一个裂口,裂口参差不齐,如同毒牙。
继而,一道黑气猛地从裂口中喷出,羽公子忙把身一滚,黑气从起身旁掠过,只是轻轻一抹,他的头发便见了枯白。
轰!
虚空大震,仿若天地悲恸,小天地内凭空闪过一道血红的雷光,若有若无间,似有天泣鬼哭之声传来,嚎嚎凄惨,只听得人神魂晃动,撕心裂肺。
哗啦!
更有血雨倾盆而降,稀里哗啦地,便将那漫漫的群星染做了血色。
“大师,该你出手了!”
羽公子忽而抬起头颅,露出一张比白纸还要惨淡的脸色,却有一个和尚布履纳衣,大袖招然,身如圣神,披着血雨走来,越过了他。
“大师,你说话算数么?”伴随着阴风,传来了羽公子缥缈不定的声音。
“和尚说话从来都算数,不过,公子你的对手可要自己对付呢!”
那和尚大笑着,径自坐在招魂台中心,黑气在其身旁旋转,拱卫着他,越转越急,越见浓稠,就听得一声龙鸣,无穷黑气化作了一只黑龙,虬须逆鳞,身形庞大,不知多长,嘶吼一声,便咬了下来。
“顽皮!”
那和尚只是轻笑一声,食指弹了一弹,只听嘣的一声,黑龙哀鸣一声,龙躯抽搐,如同一颗弹丸,划破血雨而去。
羽公子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
……
砰!
“该死,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了?”
凫羽身形一震,面色狂变,手中的刀斧立即拿捏不住,筋骨震颤,使不上劲,一道刀光斩来,似天河倒挂,银练横空,虚空都被斩得破开。
这一刀,可比刚才他接下的那刀凶猛了不止一倍。
咻!
电光石火间,一抹青光疾射而出,似飞火流星,凫羽的瞳孔停顿了刹那,飞斩而来刀光已被击碎,青光去势未止,横贯而过,连带着将刀光之后的甲士洞穿,十万丈的法体轰然砸倒,至死,脸上依然带着恐怖的狰狞。
“开始了!”
张白忍射出这箭,也不回头,只把神弓倒转,食指连崩了三下,又有三道箭光飞出,划出飞煌光影,纵横星空,咻咻咻三下,又将三个鬼化的甲士击杀,低声自语了一声。
凫羽好不容易逃得一命,兀自惊疑这甲士突然变得厉害,也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这时,虚空之上突然洒落无穷血雨,劈头盖脸地将众人都淋了一遍。
凫羽等人还罢,只是觉得这血雨腥臭难闻,挡住了视线。
另一半甲士却直接厉啸而起,头角突起,骨节反曲,手指上弹出一只只锋锐的利爪,羽翼渐渐脱落,飞羽凋零,生出一片片鳞甲。
吼,吼!
甲士仰天呼号,忽然抓出利爪,往自己的胸口掏去,用力一扯,将皮膜撕扯了开,从身体中又钻出一只怪物,黑鳞血眸,獠牙阔口,头顶鬼角,体表密布着细鳞,似龙,更似鬼,亦或半龙半鬼的怪物,呼哧呼哧拍着翅膀,如同夜枭一番悬浮,看得凫羽等人头皮发麻。
呼啦!
这时,一个怪物扇动肉翼,身形一闪,划过一道幻影,直接现身一个黑甲军身旁,这黑甲军也不发怂,横刀就是一劈,剁在它的脖颈上,只崩得一溜的火星,却连对方的鳞甲也不曾破开。
嗤啦!
那怪物张开血口,数十根黑色的血管从嘴里喷出,仿若一簇尖枪,扎在甲士的面庞,那甲士只来得及惨叫了半声,便被吸空了一身骨血,只余一张干瘪的皮膜飘落。
吼!
那怪物仰空咆哮一声,周身鬼气动荡,鳞甲愈发鲜亮,猛地转过头颅,看着在场的众人,便扑了出去。
这一动,仿若吹响了进军的号角,漫空悬浮的怪物尽数扑击下来,杀入了甲士之中,各个刀枪不入,神兵难伤,更兼凶残非常,不惧疼痛,众甲士招架无力,被打的节节败退,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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