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碎,一只巨掌从天拍落而下,掌有六指,指纹玄奥,好似法理,轻轻一拨,虚空法则缠绕成琴弦,琴音震荡,虚空泛起汹涌涟漪,如剑芒,如刀光,横贯天地,虚空呯然裂开,近百名黑衣修士被卷入其中,惨叫着,身躯被撕成碎片。
“哼,穹阳,这就等不住了?”
魔神冷哼一声,双目射出魔炎,分化成无数朵黑莲,烈火熊熊,与虚空涟漪碰撞,各自消融,六指巨掌指尖焦灼,猛地收了回去,传来一声怒哼。
“古罗,盘王仙府中再做过!”
“本座等着你!”
流光法界,金甲神人从虚空中收回手掌,指尖点点焦黑他摩挲了一下,搓下一缕飞灰。
飞灰飘落,落在几名白衣修士身上,腾的一下,烧起熊熊黑火,只在呼吸间,便将这几人烧成灰烬,白衣修士惶惶寂然,忙不迭退避三舍。
“没用的东西!”
金甲神人怒哼了一声,目光陡然望去,看破重重虚空,直接落在大离皇都,嘴角带起一丝笑容:“有趣,竟然还有一个势力掺和了进来?”
……
“该死,本公子降临近月,还是毫无头绪?”
于此同时,大离皇都内,羽公子猛地踢飞了案台,俊美的面容几乎气得扭曲,也骂出了这句话。
大殿中,几名宫女、太监并列成排,叩头不止,羽公子把目光抬起,露出森芒杀机,耳中突然传来一声怒哼,就见着一道雷光陡然降下,噼啪一声,劈在他头上。
“呃!”
羽公子面如锅底,张口吐出一口青烟,身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太监宫女惶惶奔来,就见他上半身突然一挺,突然跳起,风一般就往殿外跑去。
“前辈,我这就去办!”
……
“杀!”
张白忍目放凶光,拖着大桨奔袭,每一次落地,都能踩得大地破裂。
在他对面,百余尊铁骑冲锋而来,以骑阵相连,气机连成一体,各人长呼一声,枪锋同时闪烁血焰,并枪一举,一只巨大的长枪被举起,撕裂长空,狠狠地往张白忍扎了过来。
“云长擅使拖刀计!”
嗡!
张白忍倒转大桨,蓦地一劈,桨锋震颤,划出一抹雪白月刃,长数以十丈,隔断长空,宛似一轮弯月,其锋凌冽,直剖长枪而过,去势不止,劈入骑兵之中,乍见血雾喷洒,淹没长街。
“大风!”
“轰!”
但在这时,又是二百重甲步兵上前,手持虎头铁盾,拿着恶牙大刀,大呼一声,踏出一步,大刀击打铁盾,其声轰隆,一步踏下,长街就是一颤,气势之强,简直耸人听闻。
张白忍的脸色也变了变,胸腔中却有血气涌动,战意喷薄而出。
“好!”
张白忍也踏出脚步,一步落而长街震,气势拔起,越拔越高,待得三步之后,他的脚步竟然压住了重甲步兵的声音,直听得各人神色骤变,眼中杀机隐浮。
“萧公子,你来之前可不曾说过,这人这么厉害的?”重兵后面,江都王世子也觉棘手,目光转动,面色已经有些不善。
“世子放心便是,此人再强,能将得过伏远大将?”萧怀义也觉忌惮,但神色依然不变,不失分寸。
“伏远大将?这么说萧将军就要到了?”江都王世子神色再变,露出风光霁月般的笑容。
“然!”
萧怀义点了点头,扇了扇扇子,潇洒从容,二人相视一眼,同时大笑起来。
江都府外,折断山脉,恩义军全力奔驰,军势如山,气势如虹,千军驰骋,犹如一只利箭攒射而出,慑得左右山林狼突犬奔,惊鸟惶惶。
这恩义军上下皆是一人多马,人马全副武装,人覆甲胄,马着全甲,一尊尊,一个个,恰似一座座移动堡垒,声势极为骇人,从皇都而来,路程不止千里,虽不曾歇息,但也不见疲惫,可谓精悍至极。
“停军!”
但在这时,行在前头的萧恩义忽然伸出右手,往后一摆,便有传令兵在马鞍上站起,舞动令旗。
众将得见军令,提缰拉绳,骏马长嘶一声,齐齐停下,竟没有半分杂乱,军纪之严,足见一斑。
“恩义军在此!什么人敢与本座开玩笑?”萧恩义目光如电,横扫八方,声音传遍山野,摄人心寒。
然则,折断山脉中只听寂寂回音,却不见谁来回答,连鸟兽也不曾惊起半只。
“将军?”几名偏将上前,抱拳觐见,神色凝重。
依据脚程,他们在半刻钟就该离开折断山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