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载增扩天,天庭第六天,增扩天君所镇。
天君殿,与别的神殿神光辉煌不同,这天君殿内气息沉静,冰凉森芒,大殿之中,隔着百步才有一蓬篝火点燃,火光暗红,映照一片片冰冷锋芒,却是被架着殿内的无数刀兵,刀、枪、戎、斧、棍、棒、镗、槊等等,密密麻麻,远远看去便似一片刀兵丛林,见之心寒。
便在这时,独踞天君殿深处的增扩天君虎躯一震,神目绽放幽光,冷然出声道:“增鸣,你不在南天门司职,怎么有空到本君这窜门,不怕本君参你一本?”
一阵铿铿脚步声渐渐传来,只见着一尊神人走到近前,神光飞甲鲜亮,金缕快靴蹬地,面色严峻,若刀削斧劈,眉目略长,乍显幽芒冷电,气机冰冷,不输这天君殿多少。
亦或,不输增扩天君多少……
天将,增鸣!
增扩与增鸣不对付为天庭共知,但说当年司戊帝君谋事乃成,将元载增扩天封下,作为增扩天君的赏赐,恩赏极深,但也去了天君统领南天门的司职,是所谓,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替代增扩天君的,就是增鸣天将……
眼见天君殿气机森冷,增鸣天将忽而一笑,森冷气机破碎,几缕银光扩散,与天君殿内的法理撞击,迸溅千万点辉煌银光,天君面色阴沉,增鸣嘴角噙笑,见了一礼,道:“天君勿恼,小将却才见过陛下,是为天君传递消息呢?”
“说!”
天君压抑着愤怒,目光转动,银光寂灭,殿内光辉重新暗淡,增鸣也不在意,侃侃而谈:“却才小将觐见陛下,是为下界妖王气机冲荡南天门所故。说到那妖王,也着实放肆,竟无视天庭威严,跑到东芒山地界胡闹,任意冲荡气机,震动了南天门,也是吾皇仁慈,不曾下罪,否则本将定要将这等妖魔打入无间炼狱,受万年炼狱苦刑呢!”
增鸣说着,目光直视天君,却见天君面色愈显阴沉,殿内法理浮现,形如锁链,层层交织,炸开一重又一重虚空,再次拜了一礼,道:“天君似乎有些心事,小将司职紧要,不能久留,就此告辞,请天君恕罪。”
话罢,增鸣天将转身而起,身形昂然,犹若一把利剑,洞穿一切,虚空崩炸,一重重能寂灭万物的波动传递到他身外,却似泡影一般,被他撞得粉碎。
“天君,不过如此!”
几乎便在增鸣天将走出天君殿时,殿内传来一声压抑的怒吼,继而,有轰鸣暴动震荡,大地微微震隆,毁灭一切的气息随即传递出来,撕开十几道狰狞的虚空裂痕,将几个不及躲闪的天兵吞噬进去,撕成碎糜,增鸣天将哂然一笑,极是不屑。
“增鸣,小滑头罢了,你以为这样本君就会动怒?”
但在那天君殿内,被增鸣嗤笑的增扩天君此时却是一脸沉静,掌托下颌,目光悠远,低声叹息一声:“陛下,你到底要干嘛呢?”
轰!
星河旋转,灿漫如辉,一颗颗雪白大星飞梭,急急如电,青极竭力反抗,升起一座青色屏障,但被千万颗大星打过,也碎成了齑粉,一颗颗雪白大星打来,恰似擂鼓一般,把他打得横飞出去,身躯抖成了糟糠,才将落地,便保持不了万丈法身,卷缩成一副枯老的身子。
“苏小子,你太慢了!”
一阵大笑传来,就见着巫咸从虚空中走下,筋躯虬扎,气息凶蛮,身上气血蒸蒸,呼呼喘着粗气,手上提着一颗巨大的头颅,两眼圆瞪,死不瞑目。
那颗头颅,原属于青光。
便以巫咸的实力,面对一品地仙的临死反击,也废了一点功夫,但也仅仅多废了一点功夫而已。
正在这时,一道黑影闪过,便见着一只啸天巨犬显出身形,身躯庞大,堪如山峦,獠牙如雪峰,血眸凝幽光,巨足一踏,几经破碎的大地再裂开了一条深谷。
那巨犬也凶恶的紧,血口咀嚼,一缕缕神光辉溢的鲜血流下,浸润着大地,便有无数灵花灵草瞬间长成,馨香散漫四野。
以地仙存在体内蕴含的生机,孕养出灵花灵草,也只是等闲。
青东,陨!
却比青光死的还惨,连个全尸也没有,整个被黑山给吞食了!
“黑山,你果然比俺厉害些!”
巫咸挠了挠头,眼见黑山老妖连一根毛发也不曾损毁,便觉有些失望,把青光的脑袋一丢,目光一转,便落在了青极身上,那目光内的凶光,看得躲在东极大阵内的三青宗一干人心胆俱颤。
“天要塌了!”
对他们而言,三青祖师的陨落,便如同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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