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偏偏,三宗弟子怕旁人夺去好处,须臾间不敢远离了三妖,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围绕在它们身边的三宗弟子又少了三成。
“说什么害怕二宗知晓了消息,只将我们派出,哪知二宗早得了消息,师兄们不是张口说胡话么?”毛二虎不无埋怨,暗暗计算了一下几人的底牌,顿觉灰心丧气。
三宗弟子也非身无长物,出来时都被师门赐下了法宝,但他们又能发挥出法宝的几成威能?
大妖争斗凶猛,动念之间,便能过招十数下,三宗弟子往往不及祭出法宝,余波便将他们横扫,就此挂落。
三宗弟子如此,五虎与张小苏同样也有这样的尴尬,空有利器在手,却不能用之克制对手,别提多郁闷了。
便这般,三妖打打闹闹,众弟子逶迤跟随,一行人前后吊着,视野之中却出现了一座轰隆的火山。
这火山甚是高大,山高万仞,石如灰铁,一体而铸,散发着森冷的气息,偏偏,在森冷的山体上却滚淌着金红的熔岩,蒸蒸热气散发,灼烧空气,随风而来的,却是一道道刺鼻的气味。
那三宗弟子之中有不少人吸入气体,只觉神魂昏昧,呼吸间身躯便干瘪了下去,只剩一截焦尸,这才惊道了一声不好,要往外间飞去。
“犀角、红俚,本座看你们争杀了半天,实在按捺不住,只好自己下场了。”
突然,一声狂笑从高空传来,却见高空之中,不知何时密布了一层阴云,若有一道巨大的身影在其中隐浮,大鳞划破阴云,闪烁灰光,便有一只巨爪探了下来,只爪如山,五趾虬扎,盘如老根,一爪便横盖了方圆百丈。
却是青石岗的大妖卧龙!
“卧龙,你敢!”
犀角、红俚长啸连连,一妖把手中的鱼叉一摇,化作一只三叉树,往上一顶,一妖把雪白弯刀一晃,变作一只月轮,往五趾切去,一只灰色的龙尾猝然从虚空中扫出,往那犀角、红俚扫去。
犀角、红俚二妖大惊,但要变招已经来不及,生受了卧龙大妖这一击,横飞出去,悾悾声大作,巨爪往下一抓,把那毕方火鸟抓起,龙尾一摆,阴云化作一缕细风,就往火山飞去,气得西交、红俚哇哇大叫,呕着血从地上飞起,追了过来。
“太凶猛了,这大妖快化为妖王了吧。”五虎心有余悸,被遁形符遮掩得幽暗不定的脸色却显出了几分苍白。
刚才,卧龙大妖横扫龙尾笼罩的范围可不止十里,不但将犀、红俚二要扫入其中,更连三青宗的弟子也被笼罩其中,只是一击,硬生生就趟出了一片平原,超过五成的三宗弟子被它碾成了肉泥,肉身尽毁,残魂被法宝裹挟,往各宗山门飞去。
得亏五虎与张小苏若非见机得快,躲避及时,否则一旦被龙尾扫过,他们可不敢保证,号称遇金则消,遇土则没,遇水则化的遁形符能挡得住这一击。
“卧龙大妖的本体定然极为庞大,若能收服这只大妖,一定很威风。”
比起五虎的后怕,张小苏的大眼睛却闪烁起了熠熠的光辉,这种光辉,过去只有在他看到法宝时才会生出,五虎看了俱是一愣,心中狂呼:“朝元峰的弟子都是这般没心没肺么?只是,三个月前我们那个腼腆的小苏师弟哪里去了?朝元峰误人啊,还我小苏师弟!”
……
“师兄,这卧龙大妖的实力明显超过我们的预计,不知是否干涉一下?”
依然在那云天之间,涤光几人看着下方的异变,神色俱是一变,便有弟子上前,如是建议。
涤光思忖片刻,忽而笑道:“大势不变,小势难改,师弟勿需惊扰,静观其变就是。”
话虽如此,他的目光却从其他几位掌峰弟子的面上扫了过去。
……
“一群蠢货,最后还不是便宜了我老龙!”
火山深处,一缕细风转转不定,避开一层又一层火气,但在十来个呼吸之后,来抵达了熔岩最灼热之处,此间熔岩如曜,火光耀红,红光溢渲,整片时空都被一处氤氲的红光笼罩。
细风一转,化作一只龙首人身的大妖,趾爪间捏着拳头大小的火球,其中却有一只袖珍的毕方火鸟振翅啼鸣,眸间泣血,鸣啼哀婉。
“毕方,这次的福源太大,你消受不起,还不如给我呢?”
那龙首人身的大妖冷笑一声,才放了厥词,身后也有一声冷笑传来:“是呢,这福源如此深厚,但不知卧龙大妖又要如何消受?可不要把自己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