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鼻子,气哼哼,蛮横横,嘴里吐着极其嫌弃的话,目光中却流露着顽皮的神色。
话说,苏妄此时的身形,的确比最肥最肥的猪都肥了!
不,这不能说肥,只能说壮,对,就是壮……
巨人无奈地睁开眼眸,看着在他面前好似花精灵一般的少女,眼中则多了几分宠溺,却笑道:“谁说我肥了,我的身材很好好不。”
话未说完,巨人的身形依然消失,而原地,却多了一名黑发浓密,青衫如洗的男子,伸手一招,在虚空中穿梭流转的星河则化作了一柄三尺三寸长的剑器,挂在了他的腰间。
“如何,我这身材不错吧!”
男子再次调笑,女子却不理他,轻哼一声,把身一转,化作巴掌大小,一步踏出,已落在他的肩头,两只娇小的小脚踢踏着,抱怨道:“走,快走,笨的可以,害得人家困在里面这么久,都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好,好,这就走,我也要去见见老朋友,再与他比划两下!”
男子连连应好,打了个响指,手上就多了一条绳索,往那见机不对,正要逃走的驴儿一抛,便牢牢地套在了它的脖颈上,也不管驴儿抵头摇脑的“凶横”样子,伸手牵过,但往虚空外走出,做歌笑道:
“天夭夭兮不知高,地晃晃兮其苍茫,夸父追兮日依远,五湖阑干兮不如我!”
“羞,羞,竟敢夸口与夸父媲美?”
……
“凶猛,凶猛,你看这架势,我的安排还算看得过去吧。”
“一点小家子气,就杀了这么点人就满足了?”
“满足了,我这人小富即安,胃口不是很大,容易满足的很,就这么点其实已经很满意了。”
那夜空之下,苏妄屹立在一座青峰之巅,单衣薄衫,肩头坐着一个娇俏的小小人儿,不足一掌大小,身旁却倒着一只醉醺醺的驴儿,驴脸拉的老长,吁哦吁哦的叫唤个不停。
今夜的星光格外灿烂,一颗颗大如簸箕,一道道犹如实质,抬眼而望,那光辉又哪里是星光,分明是从另一片天地中冲来的无数光华。
那这山巅之上,天涯尽头,两片时空相互冲抵,她们的穹顶抵在一起,一上一下,好似两只撞在一起的大锅盖。
而在锅盖之间的,是无数道冲击而来的光华,有的自成一束,有的连绵成片,将其中一只大锅盖衬托的闪耀光辉,甚是夺目。
这般威势,不但夺尽了眼球,更夺尽了声息,叫另一个锅盖下的蝼蚁众生们哑然失声,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默。
却在这时,有一方广大无穷的星空突兀地张了开来,好似一只大网,往那方锅盖兜了过去,一瞬之间,便将无数光辉兜在其中,用力抖了抖,却将那无数光华抖成了飞灰,簌簌而落,引得另一个锅盖下的蝼蚁们沉寂。
那众生在这等大能手中,当真是群蝼蚁不如的东西,说是蝼蚁,还是高抬了他们呢!
“碰撞了呢?”
“是啊,你我抵达这方世界时不就预见到了,这副强说愁的样子可不像你呢!”
“你是在笑话我么,我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坚强着,不过是想着西狂这么一抖,其中有多少生命是因我而亡,有些不忍罢了。”
“但你后悔么?”虚空忽然问道。
苏妄沉默了片刻,忽而飒然笑道:“后悔?自从来到这方天地,我所学会的东西,便不包括后悔一词。”
“有些长进了呢!”虚空娇哼哼的,勉为其难地给了一个赞扬。
“那是当然。”某人老实不客气地收下赞扬,笑道:“如今,也该去偿还最后一分恩情了?”
“最后一分?你不管你的几个徒弟了,还有,那个还未出生便将‘定情信物’送给人家的姑娘?”
怎么感觉她在说这句话时时酸味充足呢?
苏妄哑然失笑,道:“各人都有各人的福气,师者传道受业解惑,只是引路,却非领路,也该放手了!”
“便不怕他们以后找你抱怨?”
“也要他们找得到我再说!”
某人很是不负责的笑着,再出现时,已融入一片风雪之中,在那里,早有一个双鬓灰白的男子问着:“阁下何来?”
在他对面,也有一个苏妄,神色微动,答道:“来试剑,顺便,问问探花兄,我借出去的小刀能还否?”
“借的?那可不是,李某怎记得,那是用来抵酒钱的!”
李探花也笑了起来,刀芒即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