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锦囊,看都不看,猛地就往嘴里倒去,嗑药狂魔一般,露出一副慷慨悲歌之士的壮烈模样,十万八千孔窍骤然汹涌出澎湃金光,他面色狰狞的,被金光拽起,往第七“星”飞落。
“竟有这般操作?师弟,你真我辈模范矣!”
司空少年遥遥作揖,动作虽然急促,形容却没有半点慌张,依然保持着自己的频率,与众人争驰。
要他学习宇文阀,少年从来便不曾有过这样的想法,便似白衣侠少所歌,非我所愿,与我不取,要他学习众人,为了那所谓的传承抛弃自我,是万万做不到的。
“也罢,我便再争上一争,若是无缘,便不强求了。”少年歉然捏着一瓣花儿,抛入口中,踏入最后一“星”。
这瓣花儿,当真是最后一片……
……
“苏某人,你的确惊才绝艳,不过,这世上有许多事情,是需要依靠时光沉淀,才能真正触及神髓,你比之本座,积累还太薄弱了!”
虚空深处,冥冥高远之处,一尊神人披头散发,脚踏星罡,在虚空中掐咒做法,一道道光影接连点亮,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七道星辉映照虚空,连做勺斗,意指天北,将这片虚空衬托得一派清明。
这时,神人忽然伸出双手,怀抱虚空,那无垠的虚空宛若有形之物,被托成一片四四方方的水晶,被神人高高举起,轰然砸下。
而在此时,无名岛上,苏妄上空的虚空猛然塌陷,凝聚实质,有宝印横空砸落,四四方方,宽广上千里,盖压当空,那沉厚的重量不但压得虚空咔咔震响,亦将海岛压低三尺,土石崩垮,飞鹄折翼,海兽惊惶,方寸大失。
轰!
苏妄身形一震,从虚空中压下,才正要动作,七道星光突然降临,定住大椎、身柱、至阳、脊中、悬枢、命门、尾龙七处大穴,这七处大穴一经定住,苏妄身形摇晃,神魂之中,即有生老病死怨憎恨其中杂念涌来,迷昏他的神智。
恰在这时,那虚空宝印猛地镇了下来,一印将他拍了下去,在地上扎了个人形的大洞,有淳淳白气冒起,一时竟不知多深。
……
“传承,终于是我的了!”
才踏过第七“星”,司空少年来不及打量周围,便听到了宇文阀的得志大笑,抬眼看去,且见着一位浑身冒光的人“疯”一般地冲了出去,即往那棵矗立天地的巨树奔去。
那巨树长得极为高大,不知多宽,截腰可以塞五湖,不知多高,比肩即可量天,穿破无数层云海,好似传说中的盘古天王,撑起了天地。
巨树之下,是一座座碧波荡漾的凤池,坐落群山幽谷之间,波光荡漾,青光如潮,清澈的,便好似一块块宝石,有彩凤当空凌舞,悠悠而鸣,翎羽泛着微光,与宝石般的波光相互映衬,惹得天光动摇,霞光万丈。
在霞光与云海之间,却是一座横架苍穹的金桥。
“好美妙的地方,这等妙境,便是让我死在这里,我也心甘情愿。”
少年心中赞叹,正有一只彩凤从身边飞过,忍不住探出手,那伸出的手掌却毫无阻碍地从彩凤的身间穿了过去,少年又是一怔然,神色间却多了几分寂寥,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的寂寥……
“假的么?”
少年兀自失神,却有三人从虚空中走了出来,如同穿过了一层粼粼水光,身形渐渐浮出,大袖招招,形态各异,或笑或讷或狂,含悲带喜,假痴做癫,神色古怪,宛若带着面具一般,才显出身来,齐齐激灵灵地打了个抖,眸间恢复了清明。
“好险,好险,老祖差点便着了道。”
血刀老祖拍了拍胸口,手中血刀攥紧,转身看去,厉空与蓝胡子两人也同时醒了过来,便将握刀的手又松了松。
“老祖,你这是干嘛呢,欲行不轨?”
蓝胡子冷笑连连,厉空冷哼了一声,老魔干笑两声,目光一转,便有了主意,喝道:“小子,你身上还藏着什么好东西,都交出来吧,莫要让老祖动手,否则,你的皮儿老祖都要起开。”
“老祖放心便是,在您面前,小子哪里能耍花招。”司空少年也不惊慌,随意解开外袍,用力一抖,只抖落下一个钱袋,话锋一转,笑道:“比起这个,老祖难道不该关心一下那个人么?”
“那个人?”
血刀老祖随着少年的指向看去,却见着一个锦袍男子踏上金桥,迈足狂奔,看他的样子,神色分明很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