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偏颇,他们是坚决否认的。
“你不怕么,为什么不怕呢?”男子眼神迷离,声音呢喃,好似情人在耳边的温柔轻语,似是哭求,又好似撒娇,能深深让人沉醉下去。
林冲使劲的摇着头,那副模样,似乎刚才不小心幻想了某些不该有的情景,此时要将它们甩出脑外。
鲁达低声诵念着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面白如金纸,不知他还经不经得起再一次气血翻涌的折腾。
王伯奋不提也罢,此时口水横流得,似乎想将男子给吃了,从此融为一体。
“好霸道的魅功,好诡异的男子!”苏妄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的震骇无以复加,只觉的这个世界的恶意太满了。
他承认,如果男子的妖媚功力还不止于此的话,他一定坦诚——他怕了他。
“我,就是,不怕!”苏妄一字一顿的说着,以无情又绝情的目光直视男子,加强着自己的语气,似乎在肯定自己的语言,又似乎在否定自己的心意。
“有些意思!”
仿佛终于被触怒,男子面色勃然一变,红衣袂翻,长发倒卷,冰冷的寒煞弥漫而出,天地冻彻,层层冰霜铺就大地,飞雪凝滞,仿佛被冻结在半空中。
能冻僵骨髓的寒气,似乎就要钻入心间。
“虚空!”
“在!”
轰咚,苏妄身上猛然爆发了极其强烈的气势,气息雄浑,仿佛一座轰隆隆抬升的火山,岩浆溢流,黑烟冲霄,要将天地化作一片焦土。
面对男子的威势,苏妄也不得不解封了部分势力,散开了自己的意志领域,震荡元气,抵住了男子不打招呼的爆发。
“阁下的开够可玩笑了?”苏妄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他们不是泥做的,可不会任由男子揉捏。
“怎么会,怎么会?你怎么能这么厉害?”
王伯奋脸上的讥讽未消,就被苏妄的实力吓到,不知是因为不敢置信而疑问,还是对男子的解释。
男子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微微歪着脑袋,好奇的打量着苏妄,眼神纯净,似乎是找到有趣事物的女子,却更叫人胆寒。
这是一个比邪王更加邪气的人,或许,邪王被称之以邪,乃是因为他行事的无所顾忌,任凭心意,与东邪相似。
而这男子,只怕已完全疯狂了,苏妄根本猜不到他的喜好,亦无从对他的弱点进行分析。
如非得已,他实不愿与这样的人为敌。
“辟邪剑派?”苏妄同样瞥了一眼王伯奋,试图找到一个突破口。
显而易见,苏妄忘记了,男子是一个无法用常理揣度的人,他在陷入自我的沉思之后,根本就不会理人!
“通玄入照?不对!叩灵问心?也不对!”相比回答苏妄,男子显然对他表露的与这个世界似是而非的境界更感兴趣。
“找死!”
刀光猝然亮起,仿佛被天神掷出的雷霆,炽白光辉,煌煌正气,好似千军万马开辟而来,照亮了昏暗的剑林。
这一刀,灌注了林冲的精气神,以怒气为引,军气为体,杀气为刃,誓要破开魅惑,斩断男子,斩断受到的迷惑,斩尽心中的迷蒙。
这一刀,杀人,求己!
苏妄能等得住,林冲却等不住,他向来嫉恶如仇,被男子几番魅惑,心神迷离,压抑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的胸膛而炸开,便算不敌,他也必须出手。
这一刀,林冲毫无保留,意志坚决。
便是苏妄,也没有理由阻止。
因为阻了这一刀,就是阻了林冲前进的道路。
苏妄眼睁睁地看着林冲持刀冲过去,眼睁睁看着他越过男子,看着他倒下,再看着刀光暗淡,而男子似乎连动弹都没有动弹一下。
这一刀,林冲把握的时机是极准的,他的发挥也十分的完美,然而,这些都不能抹消他们的差距。
“阿弥陀佛!”鲁达重重念了句佛号,这是苏妄第一次听到这个花和尚一样的大和尚,做了件和尚该做的事。
“有些意思!”男子再次轻笑着,说着同样的话,却少了分妖媚,多了分认真。
笑声渐渐变大,仿若癫狂,笑得他前仰后伏,似乎要将腰杆子折断了。
“我叫王平之。”他上气不喘下气地说着,几滴鲜血随着他的颤抖,从夹在指间的绣花针上滴落。
那是,他的武器。
“怎么样,来一局?”似乎缓过劲来,王平之轻挑绣针,好似邀人做客般自然。
苏妄终于确认了一次他的心思,他是认真的。
“正要讨教!”
苏妄挺剑一跃,剑若光,青钢一体,百锻而成;人如剑,有死无生,宁折不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