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张君宝轻轻颔首,也不知是否听懂了张翠山的话里之话,再次邀请苏妄同行,急得张翠山脸色愈加通红,真如醉酡酡的。
经过这般动静,左右皆知道几人非常人,在机缘前自然不会无故找麻烦,反倒让他们迅速走了出去。
“对了,苏少侠,刚才你家的驴儿为何会忽然发难?”到了人少的地方,张君宝忽然问起,脚下微微一顿,似丁似八,双掌开合仿佛推磨。
“哦,这个啊,可能它是听到鲁达要抢它酒喝吧。”
苏妄抱剑的手臂轻轻一松,长剑猛然坠落,又被他夹住,微微翘起的剑鞘却抵住了突然飞来的三枚细针。
“什么人?藏头露尾,出来。”
直到此时,张翠山才发觉有人偷袭,对着一边的树丛大喝,张君宝不着痕迹地收了招式,苏妄轻轻点头。
不是张翠山感觉迟钝,要等到被偷袭了才发现,实在是他没想到有人敢在拜剑山庄门前闹事。
就在几人注意这边的时候,一道黑影如电光般疾闪而至,眨眼便跨上了驴背,并挥洒出一片蓝汪汪的毫针,待苏妄三人抵挡之时,已驾起黑驴,大笑道:“驴儿,我要了。”
笑声尖锐嘶哑,仿佛两把相互摩擦锋刃的大刀,吱吱鸣叫着人耳膜疼痛。
变故忽起,张君宝似缓实快地抬起双手,一划一引,但见气流卷动,形成了一道如封似闭的流层,将毫针卷起再次射出,方向却是最先偷袭他们的那片树丛。
张翠山却是一道鞭手甩出,看似柔绵的拳法却打出了刚猛无铸的力道,瞬间轰爆空气,直接将身前三尺范围内的毫针打成齑粉。
至于苏妄,却忽然往旁边挪了一步,恰好在张君宝封闭气流前站在他身边,那悠然的姿态,仿佛是来春游的,叫张翠山嘴角一抽,差点没岔了气。
“好个张君宝。”
一道黑影猛然从树丛中跃出,咻忽鬼魅,瞬息间躲过了飞来的毫针,虽然放着狠话,但也不敢与张君宝对敌,而是逃窜而去,幻化出几道残影。
“留下吧。”
张翠山双手一展,一招白鹤亮翅,舒展白羽间震动了空气,弹了出去,脚尖在空中连点,速度一翻再翻,仿若瞬移般,身形闪烁,瞬息超过黑影,指爪如勾,猝然一啄,点破了空间,招才起,指尖已触到了黑影。
“噗!”
危机关头,黑影喷出一口心血,速度爆涨,间不容息中躲过张翠山的指爪,却依然被狂烈的指风撕开了后背,露出森森白骨,鲜血流了一地。
“噗!”又是一声嗤响,这次血雾却是从黑影胸前喷出,他继续奔跑了十几步,这才轰然倒地。
好个张翠山,刚才那一手竟能隔空导力,震动空间将指力传入黑影体内,爆碎了他的肺腑,当真了得。
“师傅,应该是辟邪剑派的。”虽然未真正交手,但张翠山对偷袭他们的人已然有了猜测。
在知道了张君宝身份后,行事依旧疯狂,不计后果,而又身如鬼魅的,个性如此鲜明,除辟邪剑派之外,张翠山在自个儿的印象中找不出第二家。
“苏少侠,你怎么不担心你家的驴儿。”
此间事了,但刚才还有另一个黑影将黑驴骑走了,可就是不见苏妄动作。
“它这不是回来了么?”
果然,便见蠢驴啊嘟,啊嘟的跑了回来,驴眼中似乎还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