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俊快马赶回王府,德芳带着百里进入崇德殿,百官上朝行礼,上奏诸事,德芳命百里收上折子便退了朝,在简单批复折子后,家俊也带着金尚德进了宫,几个人来到万安宫前,德芳带着百里和金尚德走了进去,此时周怀政端着托盘往外走,一见德芳前来赶忙行礼“小的参见八贤王。”
“周公公免礼,陛下在里面吗?”
“是,王爷,陛下守了一晚都没睡,您看”周怀政伸手给德芳看看托盘说道“陛下早膳也都没动。”
“那怎么行呢,孤王进去看看”德芳带着百里进入皇太后李氏的寝宫,走到内室门前,看到真宗正坐在床头的圆凳上,神情很是落寞,德芳轻声道“陛下,是臣。”
真宗抬头看看德芳,起身走了过去“皇兄,已经退朝了吗?”
“是,陛下,折子臣都拿来了。”
真宗摆摆手“朕不想看,皇兄批复就好。”
“陛下,臣得知陛下为皇太后急症一事已下诏寻医,所以方才将金国手接来,若陛下首肯,不妨先让国手为皇太后把把脉。”
“对啊,朕怎么把金国手忘了,快快。”真宗一把握住德芳身后金尚德的手腕,拉着他来到皇太后的床头,德芳也跟了过去,此时李氏已经睡着,真宗轻声道“国手,请”
“是,陛下”金尚德坐在圆凳上为皇太后把着脉,德芳请真宗到了外室“陛下,还是先看一下折子吧。”
“朕现在看不下去”真宗叹着气,德芳扶他坐下“陛下,其他折子臣已经批复,但有两个折子还需陛下首肯,不如臣为陛下简单说一下吧。”
真宗点点头“有劳皇兄”
德芳拿起一本折子“这是兵部寇准的折子,近日接到鄜州上奏,言飞骑卒靳进独力斩获犯境的番部酋长首级,请按朝廷悬赏,补其为指挥使。”
“飞骑卒?”
“是,陛下,听说此名小卒十分勇武,快马当先奔入番营,斩获酋长首级而回。”
“嗯,确是勇武,他多大了?”
“二十四。”
“这么年轻,好,说不定日后会成为守边大将呢。”
“陛下说的是,不过上朝时,有大臣进言,说是以小卒补指挥使,赏格太重,应对其长官封赏。”
“小卒一功而补指挥使,确是较重,不过.朕记得朝廷曾对边镇有此悬赏。”
“是,陛下,朝廷确曾下诏。”
“那皇兄认为呢?”
“回陛下,人无信不立,更况朝廷?所谓重偿之下必有勇夫,此小卒就是最好的榜样,若朝廷下诏补为指挥使,相信边镇士卒更会人人用命报效朝廷的。”
“嗯,皇兄说的是,朝廷悬赏示信,不可踰也。即刻下诏封赏靳进,补指挥使,赏钱五万。”
“是,陛下”德芳拿起另一本说道“陛下,这本也是寇准所上,言川陕戍卒驻守多伤病,恳请减少年限。”
“川陕戍卒.”真宗想了想“戍兵更代,已有定制,而将校或至五七年,此殊未安也,两路战事频繁,损伤较大,但不知目前新员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