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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左家的令牌,你怎么会有?”这是左静芊看到那枚铜牌之后说的第一句话,表情很是惊讶,如果是假装的话,那就太逼真了。
“这是住在客栈天字一号房的客人留下的,我们怀疑她就是这件凶杀案的凶手。我们已经去问过肖老伯了,他说最近的确有一个女人去看过他,不过你也知道他眼睛看不见,无法描述那个女人的长相。不过,他却告诉了我们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肖采青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是他在庙里捡到的。所以,我猜想凶手很可能是肖采青的亲人,为了替她报仇才做了这些。事实上,她早在我们住进去前一天就住在那间客栈了,但是,我至今都没有见过她一面,这实在太可疑了。当然这个女人究竟是不是凶手还需要进一步的证实,但我觉得还是让你知道这件事比较好。”叶舒楠静静地看着左静芊,说出这番话。
左静芊握着手里的铜牌,看向叶舒楠,“谢谢你没有告诉我夫君,而是先来跟我说,你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叶舒楠只笑笑并没有说话,她知道左静芊为什么会这样说。左静芊出身武学世家飞临山庄,而谭信瑜则是一个状元出身的官宦之人,他们两个的婚事并没有得到双方父母的准许。
尤其是左静芊的父亲,他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嫁给一个门第相当的武林中人,而不是谭信瑜这样一个文弱书生。当时她跟着谭信瑜离开的时候,几乎跟自己的父亲决裂。而他的父亲因此也讨厌透了谭信瑜,如果他们二人再因这件案子起什么冲突的话,只怕后果更难挽回了,这也是司空詹白建议叶舒楠先来找左静芊谈谈的原因。
其实,在听到司空詹白跟她讲完左静芊和谭信瑜两个人的事情之后,叶舒楠发现自己对左静芊的认识太浮于表面了。原来那个看起来活泼开朗,对人总是笑脸相迎的小女子心里也隐藏着自己的忧伤和无奈,为了不让自己的夫君担心,她其实一直都是在用快乐伪装自己吧。
叶舒楠伸手拍了拍左静芊的肩膀,轻声道:“你打算怎么做?”
“我父亲的寿辰要到了,我打算借这个机会回去一趟。”
叶舒楠点点头,回去一趟也好,说不定还能握手言和呢,天底下没有哪一个父母是不希望自己儿女好好的。
秋风渐起,拂动那已渐渐发黄的树叶,天,要凉了。
叶舒楠回到客栈的时候,雨竹正在为她收拾行装,而司空詹白则是坐在软榻上闲闲地看着一本书。嗯……那是她最近常看的一本书。
“她怎么说?”司空詹白放下手中的书,倒了一杯茶递给叶舒楠。
“她说她父亲要过寿辰了,她趁着这个机会回去一趟,看看那个凶手究竟是不是他们飞临山庄的人。”
正在收拾行装的雨竹抬起头来,“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要跟谭夫人一起去飞临山庄?”既然姑娘一直都很想知道凶手到底是谁,没道理都查到这个地步了才撒手不管吧,毕竟离最后的答案只有一步之遥了。
“不,我们不去。”叶舒楠道。
“我们不去。”司空詹白同时道。
话音落下,二人相视而笑,叶舒楠道:“原来你也觉得有人故意……”
司空詹白亦是笑道:“这并不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