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放我这一回吧,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干了。”
徐庆喜今年四十一岁,从一个海洋县化肥厂的工人熬到现在的确不容易,所以当这间屋子里只有仲韩和他时,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廉耻,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能轻易下跪,但是要看跪是谁,为什么而跪,现在这么紧急关头,关心到自己的前途命运时,一跪又有什么呢?
仲韩也是无可奈何,要是放在以前,嫉恶如仇的他肯定会将这件事捅到常委会上,可以肯定,徐庆喜这个镇长当不过这个星期,而且徐庆喜并不是郑眀唐的嫡系,所以肯定会给这个新来的年轻县长一个面子。
但是那样又能如何呢?他这个外来户还是没有自己的羽翼,开会时他就常想,台下这些人有哪个是他的人,或许这有点太江湖味,可是官场就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如果你想做点事,没有几个左膀右臂哪行,所以本来今天很愤怒的他,意外的憋住了自己的怒气,不得不违背着自己的道德底线原谅了徐庆喜。
连云东看着徐庆喜低着头跟在仲韩身后出了门,他一点都没有惊讶,既然仲韩将几个人都赶了出来,那么自己这个老板肯定会利用这件事和徐庆喜做个交易,至于是什么交易,那就难说了。
“好了,你不要跟着了,上好你的班。”仲韩对身后的徐庆喜说道。
连云东跟着仲韩出了镇政府大门,上车之后就出了镇子,看起来是回县城的路,但是出了镇子没多久,汽车就拐向了一个山路,一直开到不能开车为止,连云东小心的将车掉转了头,期间真是险象环生,但是没有办法,再往前恐怕是连掉头都困难了。
“我从来没有到乡下来过,不瞒你说,上次去你们那个梨树园村,还是第一次下到这么基层的地方,但是现在突然不得不下乡,我才知道光在上面听听汇报材料真是太荒唐了,汇报材料的人不可信,你想想,材料能可信吗?”仲韩有感而发。
“怪不得以前的干部都讲究下基层,现在少了,打个电话,听听汇报,下面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虽然有时候领导可能知道这事有假,可是为了某种利益,又或者懒得去认真,所以也就过去了。”连云东边看着仲韩的脸色,边慢慢说道。
“大东,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不用像其他人那样畏畏缩缩,如果在你这里也听不到真话,那我可就真的聋了。”仲韩看了一眼连云东说道。
“领导,我一直都纳闷,为什么会选我做你的秘书,我可听说常主任为这事没少费劲。”
“有没有费劲那是他自己的事,他该管这个。”
“领导,前面有个村庄,要不我们去看看吧。”
“走,去看看,哎,这个村是什么村?”
连云东根本没有来过这里,哪知道这是什么村啊,于是打开手机地图,想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仲韩看了看捣鼓手机的连云东,这个时候看地图有什么用,这荒山野岭的难道也能显示出来。
“老乡,这是什么村?”仲韩看到山包转角处过来一个背着孩子的农村妇女,问道。
“郑家村,前面就是郑家村。”说着话,背上的孩子又哭了,于是这个妇女急忙带着孩子继续赶向郑家村。
“老乡,这孩子怎么了?”仲韩已经有了孩子,所以听得出孩子的哭声不像是一般的哭。
“发烧,我要带她赶紧去郑家村看病。”妇女边说边加快了脚步。
“领导,前面这个村叫郑家村,好像是姓郑的人家比较多。”连云东赶上来说道。
“大东,你们村的人如果得了病,一般都去哪里看病?”
“北山镇啊,我们村离镇上的距离还算可以,像梨树园村就惨了,只能是依靠村上的赤脚医生,往往会贻误病情,每年都有因为耽误治疗而转化成其他并发症的,严重的就直接死亡了,老人和孩子比较多。”
“所以梨树园村的村民修路的热情很高?”仲韩问道。
“其实山里人看病都很困难,以前有很多赤脚医生,后来因为没有行医资格证,所以很多赤脚医生都转行了,导致农村严重的缺医少药,这情况在整个海洋县都很普遍。”连云东说道。
“真是不下来看看不知道,这些事我一点报告都没有看到过,所以对这件事完全没有概念,其实今天下来也想看看实际情况,没有想到又发现了这么多情况,这一趟来的值啊。”仲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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