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悬挂枝头, 天色将暗未暗, 昏暗的光线恰到好处的掩盖了古月脸上的羞/涩,她自然知道范荆因何而动怒,可崔洛的行径, 他又怎能当真呢?
“范大哥,崔大人她.....是个好人, 你别对她那样。”古月至此一言, 立即转移了话题,“你这次怎会来冀州?”
范荆不听她维护崔洛还好,这一听更是不得了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崔洛在她心里已经有了崇高的地位了?!
范荆满腔怒意和酸涩,他又舍不得对古月发火,转身就是一拳头打在了身侧的粗/壮的槐树枝干身上,震了数片落叶下来。
古月一惊,忙上前查看他的手, 却见手背骨节已经磨/皮,溢出了丝丝的鲜血出来, “范大哥, 你这又是何必!我知道你在气什么, 可崔大人她是无辜的。”
崔洛那家伙看着简单,实则最为狡猾, 她会无辜?!
范荆前几次见古月, 还没听她夸过崔洛, 现在却是处处维护, 他眸色泛寒,反手握住了古月的肩头,激动道:“我问你,你跟崔洛是不是已经......有夫妻之实了?!”长途跋涉,夜/夜/孤/男/寡/女,能不出事才怪!
古月闻此言,只觉四肢百骸一阵微颤,脸上更是滚烫慎人。
她与崔洛怎么可能.......没有萧翼的允许,古月暂且不能将崔洛的身份暴露出来,即便这人是范荆也不可以。
萧翼给了她第二条命,她违背谁,都不可能违背萧翼。
古月陷入极大的矛盾之中,一方面想解释清楚,另一方面她又想让范荆彻底放弃了她,说到底她只是个没有未来的人,前途坎坷,命运不济,她不希望范荆陪着她一起去送死。
“嗯。”终于,在范荆逼视之下,古月违背了自己的良心。
放手吧,会有更好的姑娘在等着你。
范荆被这个毫无征兆的‘事实’打击的魂不守舍,他一路上不分日夜的赶路,还在想着如何辅佐‘兄弟’,又如何与古月相处,可这二人竟这么对待他?!
古月的情绪也不甚好,她素来很冷静,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了,就说出了这样的话出来,趁着范荆僵住之际,她挣脱了他的禁/锢,迅速转身,迎着晚风吹来的方向跑去。
这厢,崔洛正在和顾长青商榷她的‘大计’,冀州朱砂矿是帝王的一块心头宝,若是突然矿塌了,一定会引起皇帝的怀疑,到时候朝廷再派官员过来侦查,指不定能查出实情。
故此,崔洛想了一个万全的主意,“我打算召集一批流民,这些人只要有一口饭吃,什么事都会去做。这几日就让他们将朱砂矿一代有地震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届时朱砂矿就会停工,我再用□□彻底毁了矿场。如此一来,朝廷也没有法子。在朝廷派人下来之前,我再命人将线索处理干净。天灾人祸的事情,又能怪谁呢?”
顾长青听了她的计划,目光时不时会被她的粉/唇吸引,也不知道是崔洛的主意甚妙?还是但凡是她说出来的话都极具说服力?总之,顾长青又向自己原则妥协了,“呵呵......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不过这些年皇上龙体欠安,矿场死伤无数,也是时候该停矿了,你的法子可行。”
这时,一阵雄厚的嗓音从门外传了进来,且带着不可压制的怒意,“崔洛,你这人着实奸诈!你不是说自己不能人/道么!”这件事碰触了范荆的底线,人气急了,什么话都往外说了,换句话说,崔洛她会介意么?
崔洛眼看着范荆气冲冲的走了过来,她反应很快,当即又躲在了顾长青身后。
顾长青薄唇猛地一抽,一手挡住了范荆。
这厢,崔洛的记忆回放了一遍,好像想起了某件事,但面对这样的范荆,她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范兄,你给点提示?我做了什么?”
这种事还让他说出口!
可他又能占什么理?
古月本就是崔洛拜了堂的妻子,他二人如何琴瑟和鸣,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范荆一阵心绞痛,但就算古月已经是崔洛的‘人’了,那也不影响他的初衷和目的,调整几息之后,范荆仰面望着屋顶的横梁长而幽的吐了口气浊气,“宁可天下人负我,我决不负天下人!”
他痛苦至极的发誓。
崔洛依旧不明所以。
这怎么还跟天下扯上干系了?
崔洛又问:“范兄,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对了,我还没问你来冀州干什么?”
范荆痛定思痛,尽力将/想杀/人的情绪掩埋,他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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