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冲着这混蛋的脸上打一拳!”他一把扯开自己的上衣,指着上面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新旧伤疤,“我从十二岁开始参加实战,到现在五年了,你们的孩子在高高兴兴上学的时候,我在外面狂兽乱窜的荒野里追杀变异者!你们在办公室里悠闲喝茶的时候,我在随时可能死的地方清除这世界的威胁!你被六米长的鳄鱼咬住过腿吗?体验过被吸血蜂压制在池塘里看着车不能上的绝望滋味吗?被石笋把身体戳穿过吗?我受伤最重的时候,低头能看到自己的心脏!我敢看着自己的心脏说,我没有一刻不是为了人类而战,你呢?你敢摸着自己的胸口说,你来找我的麻烦,没有半点私心吗!”
鲁文胜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就说这次的调查,我应该避嫌的。不过,我来也有好处,你这个小火药桶,炸开来看得更清楚。”
他抬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罗修,请坐下,稍微克制一下你的情绪。你可以怀疑我公报私仇,怀疑我为了方志新来对你进行打压。这不重要,基地需要的是事实,不是我的主观判断。我还有问题要问你。”
“你问吧,我站着听。”罗修的胸膛依旧剧烈地起伏着,他积攒了太多情绪需要宣泄,也许,他该感谢鲁文胜恰好出现在这里,给了他一个,那些让他无法真生气的女孩子们无法给予的出口。
“骆欣菡关于觉醒者和变异者关系的说法,对你提供过什么实际证据吗?”
“没有,她被关着,能有什么证据。”嘴上虽然这么回答,但罗修心里隐隐一震,好像明白过来,为什么一直看起来安静温婉的骆欣菡,对他却表现的那么积极热情,还提到了类似于赌局的话。
是否能一起繁衍后代,正是同类与否的鉴别标准之一……
他狠狠咬了咬牙,补充道:“不管她找什么证据出来,我也不会觉得自己和那些狰狞的怪物是同类。别做梦了。”
“关于骆欣菡对你说过的话,你最好仔细回忆一下。最近给基地提交一个详细报告,凡是她说过的,你能想起来的,都列上去,我们需要对骆欣菡做出一个详细立体的分析,最主要依据的,就是你这边得到的信息。”鲁文胜翻了一下手边的纸,“根据我这里查阅到的内容,她在宣称自己是感染者后,就没有跟除你之外的人有过长时间的接触记录。这项工作很重要,希望你能抛开抵触情绪,认真配合。到时候和你对接的会是二宫女士。”
“我知道了。”冲出去的怒气像是撞进了棉花套子里,罗修有点憋闷地坐下,忍不住用力挠了挠发根,满脸烦躁。
“剩下的时间呢,我要给你做一个简单的笔录。”鲁文胜拿出另一个文件夹,抽出一叠纸,拿起笔在上面写了写,口气温和了许多,“过去的时间并不久,相信各种细节你应该都能回想起来,毕竟,你是个出色的战士嘛。”
“要我说什么?”
鲁文胜低头握着笔,轻描淡写道:“就跟我说说,支援赶到之前,你和骆欣菡身边那三个恐怖大王作战的细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