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宝屏住呼吸,拄着拐一步一步的接近,当看到纸上那熟悉的人影时,刘宝倒抽了口气,手里的木拐“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他撑着桌沿,不敢置信的看着画,喃喃道:“姐,这是爹吗?”
画上的刘致远双眼目视前方,灵动的就像有了生气,仿佛会动一样的看着姐弟二人。
“是,姐姐答应过你,让你永远记得爹的样子,现在姐姐做到了,阿宝,你答应姐姐的事,也要做到哦。”刘玲淡定的重新铺开半张纸,准备趁着手感好时,给那人也画张小像。
平安牌这东西,说白了,就是像门神画像一样,不讲究意境和布局,只需要将人画个七、八分像,然后挂在哪就可以了。
刘宝激动的说不出话,手发抖的想去摸画中人的手,可又怕墨迹没干。
他是真的没想到,姐姐居然真的将爹画了出来,而画中的爹,和他定格的记忆是那么相似,简直就像活了过来一样。
“姐……我以后看着画,就再也不会忘记爹的样子了。”
刘玲心中微酸,揉了揉手腕,接着画画,低声说道:“嗯,等墨干了,我帮你裱好,到时挂到你屋。”
“我会裱画,姐姐,让我来好不好。”刘宝眼睛红了,刘致远的死,是他心里的最痛,不等刘玲回答,他就已经开始在找东西裱画了。
刘玲只好搁了笔,将她扶到椅子后面坐好,无声的替她把裱画用的东西都拿到他的面前,然后才重新再拿起笔画那人。
画刘致远时,她是倾尽了所有思念和儿女感孝知恩之情,但画那人,她就有些敷衍了事,随随便便的勾出轮廓,然后上了色,依稀可分辩出是谁后,才收了笔。
看刘宝小心翼翼的铺平,粘合,生怕毁了画,刘玲不禁莞尔。
“阿宝,你裱完画,便回房吧,这边没放火盆,小心着凉。”买了柴以后,她就没再买炭,而是将煮饭做菜后留下的火渣,装到了火盆里当炭用。
“姐,你要去哪?”刘宝抬头,就看姐姐放下袖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像是要出门。
“你还记得出县衙时,欧阳大人给的鲜花吗?姐是去趟范爷爷家,问问他附近有没有木匠,姐姐要做个烘培箱做茶。”刘玲笑了笑。
那欧阳现在找来鲜茉莉,要她做花茶,她就必需要一个烘培箱,否则鲜花没有脱水,便不算是茶,更无法保存。
那一红木盒的鲜花,经过昨天一晚上窖制,此时花香正浓,若是能在晚上就烘培出来,其香味就保存的最好了。
刘宝恍然大悟,这才想起,自己一开始来,就是想看姐姐做茶的。
“不能像那天那样,在小灶上烘吗?”
“不能,这是鲜花,娇嫩的很,阿宝你在家小心些,不要到处乱走。”刘玲拍了拍沾着青茶末的裙袍,便准备出门。
她还真是一口气都歇不下来,刘宝的新衣服,她要赶紧做出来,欧阳的花茶也要在三天内做好,新屋子还需要收拾,刘宝的一日三餐也要花心思,还有煎药,煎她自己的,还有刘宝的。
出了门,刘玲便找到范良,范良说,后面那条街有个木器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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