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后吧,离光球和另一个你远一点,我不想伤到你。”
我拦住了沏依走向另一个自己。
“阿燎,不要多事。”两个沏依异口同声地叫我。
过去的沏依是威胁的语气,而现在的沏依却是带着些恳求。
“我最大的缺点,就是忍不了看到笨蛋做蠢事。你好好想想,你真的希望复仇吗?好好想想薰姐、回锅肉,还有我们的店。”
沏依的脚步又开始犹豫了。
女仆沏依眼神一厉:“我们之间的事,你没资格插手!”
“要说资格的话,我是她打工地方的前辈,当然要关心后辈!”
无须再多言,我们双方都清楚,对方是不得不跨越的障碍。她只有打倒我,沏依才能决断地接受那份知识。我只有打倒她,沏依才能断绝接受那份知识的念头。
我与她相对凝视,不约而同地启动!
几乎是与我踏出脚步同时,她的拳头已经逼近了我的脑袋,要不是我及时低头,这擦断头发的一击,一定能将我的脑壳打成碎片。
这家伙,还真是一点都不留情啊。
当然,我也没。
低头的同时,我一拳捣入她腹部的破洞,感觉自己打中的是一团齿轮和钢丝组成的机械块。收拳回来时,整只手已经鲜血漂流,指骨大概都断了几根。
这一拳,把她打得退后了几步。她不可思议地望着我,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交锋中输了一筹。这个时间的她还不知道,我没有痛感,能够毫无顾忌地使用自己的力量。
我曾经多次见识过女仆沏依的战斗力,此刻她已经破破烂烂,像一个快要报废的玩具。然而,亲身面对她时,还是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巨大压迫感。她的随手一击,就可以把我再度送入地府。而我用出会破坏到自己身体的力量,却只能将她打退几步。
仿佛她就是死亡的化身。
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能有与她一战的资本!
不知道申星人是怎么办到的,这个虚拟世界的身体是我完全再现,就连我的无痛症与我的直觉也一并再现了。
没有痛感的我,要在这个世界上安然地活下来,就不得不时刻怀着对周围一切的恐惧。越是逼近死亡,我心中的恐惧就越是敏锐。任何有可能威胁到我、令我受伤的因素,在我的感知中被无限放大,在我的大脑意识到这些东西之前,身体就会率先做出反应。
她的每一次攻击,都会让我心中警钟大作,比黑夜中的萤火虫更加醒目。甚至在她自己想到要攻击我身体何处之前,我的直觉就已经让我作出回避。
尽管如何,她那远超于我的身体性能,还是有几次险些打中我的要害,只能用别的部位来硬扛。几轮攻击下来,我忽然脚下一软,单腿跪了下来。
啊,不知什么时候,我的左腿被她踩断了,骨头洞穿了皮肤。
她停止了攻击,低声喃呢:“你这家伙……还真是耐打啊……”
也许是喉咙的零件出了什么问题,已经和动物的低嗬无异。
我没有力气说话,觉得全身的神经都在燃烧,只要一说话就会喷出火焰把自己烧尽。把骨头顶回肉里,粗粗地包扎了一下,勉强重新站了起来,已经没有办法再灵活地回避了。
“你还要战斗吗?”她的眼中杀气满溢。
当然,只是这种程度的小伤,还远没有到不能战斗的地步。起码,也要打到四肢都不能活动啊!
“你真是不知好歹!”
再度开战,我的回避能力大大下降,身体接连承受了几下重击,不知道有多少块骨头和内脏粉碎了。已经不再进攻,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闪躲上。
站着,只要站着就好。时间,站在我这一边。
她的速度在渐渐下降,力量也逐渐变弱。
与她战斗得越久,就越是能感到她的身体正在发出崩溃的悲鸣。她一边挥动着拳头,一边不停碎落下各种零件和碎片,赤色的双眼正淌着鲜红的泪水。
不仅是因为我的攻击,而是她自身正在走向毁灭。她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像是失去理智的野兽,还在不停地挥霍自己的生命。
“为什么,为什么要阻止我!”她怒喊着,“你们这些异世界人,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
最终的胜利,必将要属于我,但我并不觉得高兴。
贴吧太过于冷清,所以我来拉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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