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大约是下午暮钟第四声响时,敌人出现的很迅速,甚至到了军营外才听到马蹄声,我们措不及防,根本无法组织防御,这期间我见到达斯丁爵士被人围攻致死,他们目标明确,明显有备而来。”
营帐火盆光芒照应下,一位外表狼狈的士兵不断和周围以罗柏为首的领主们讲述着之前发生的情况,脏兮兮浸染血液的脸上仍旧残留有之前的慌张。
“哨兵在哪?”
“我们没见有任何示警出现。”
“为何敌人临近才发现?”
“他们的马蹄包裹着棉布,声音很小。”
“没有人组织防御?”
“没有,指挥官们自顾不暇……”
士兵不断讲述着,营帐内众多领主默然不语。
“侏儒胆子太大了,没多少兵力竟然还敢连夜出城,他就不怕……”
“事实证明,他不怕,而且他成功了!”
“十字路口的军队不能再停留了,必须先返回卡林湾看守回归北境通道,否则必然会时常受到骚扰。”
“不驻扎在这,无人防守我军后方,万一侏儒于我们修桥时再度偷袭呢?”
“那我们正好从卡林湾挥兵南下,将他一举吞掉。”
“大人您说的轻巧,难道不清楚侏儒军队里都是些什么人?等我们组织好包抄,那帮子野人早就钻进他们老巢去了。”
“这……”
“公爵大人离开这么久,应该快返回了吧?”有人岔开话题问。
“谁知道,谷地那娘们难缠得很。”
“该死的莱莎!”
……
“如果柯蓝斯顿爵士的骷髅兵再多一些的话,我们的作战估计会顺畅的多。”
不断议论间,有人发出感叹。
“这种阴暗伎俩并非正道。”有人反驳的说。
“你脑子进稻草了吗?如果能让我们伤亡损失减少,管他是不是正道?”
“就是,什么时候陶哈爵士对七神的信仰如此虔诚了?”
“最虔诚的贝勒.坦格利安一世妻子公然背着他偷情,替他兄弟生了个私生子,莫非陶哈爵士对此很感兴趣?”
“……”
赫曼.陶哈没想到自己话一出口竟然被“围攻”,甚至围攻人员当中包括被夏尔“教训”了一顿的那位溪流地伯爵,这让他脸色略有错愕,不过当一位平时关系不错的领主悄悄在耳畔说了一句话后,他倒是恍然大悟了。
自家领主大人就是被他口中阴暗伎俩所救的,眼下说这坏话,岂不是找不自在?
虽说因为去了谷底,公爵大人暂时不在这,但他儿子在这啊,而且谁能保证话不会传进他耳朵中去……
此时,有人提议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谁知道柯蓝斯顿爵士去了哪?我们也许应该问问他有没有解决办法。”
“有人去请他吗?”
“侍从没找到人。”
“我只在回来的时候看过他一次,之后就没有再见到了。”
“梅姬.莫尔蒙又去了哪?巫师先生不参加会议很正常,她身为公爵旗下封臣,竟然也拒绝参与如此重要的作战会议?”
“这话你应该等到她女儿葬礼时和她讲。”
“就是,有点同情心吧大人!如果你儿子重伤垂死,你好有心情参加会议?”
……
远方废墟般的营地正在缓缓重建,燃烧余烬正在月光下升腾起无数烟雾,死尸陆续被清理安置。如果正常情况的话,夏尔可能会对此很感兴趣。
然而他现在却根本无暇他顾。
此刻,他正望着溪水中一大堆白色碎屑皱眉不已。
“这算什么?蜕皮?”
极致的瘙痒仿佛仍旧还存在于身体每一寸肌肤,不断在体表撕扯下片片皮肤的感觉此时回想起来,惊悚中又有种特殊的爽快感。
在援军到达后,夏尔就匆匆出了营地,来到了不远处的小溪旁,并就着冰冷的溪水“洗了个澡。”
正常情况,他根本不会在大晚上的跑来洗澡什么的,就更别说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了。
然而谁让夏尔遇到不正常情况了呢。
那名为生命能量的未知清凉感积攒到一定程度后竟然开始在他体内发生了特殊变化。具体转变夏尔无法了解,但因此而造成的后果他可是亲身体会。
全身发麻、痒、伴随着轻微刺痛,不断抓挠下,整体皮肤犹如破布一般,破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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