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烙想了一夜,想不出个所以然。
打肯定打不过这么多人,但是放任不理,又于心不安。而偏偏,那苏紫苏还留了一个问题在他心里。
究竟是同情还是喜欢?
更是让他脑海一片混乱,想得心力交瘁。
第二天清晨,伙计小风打探回来消息,说是这场威胁之举是两名散修圣人为弟子策划的,一次逼迫他现身!
陈玄烙沉默不语,吃过了早点后,祭出蜉蝣剑。蜉蝣剑在身前盘旋,他望向城东方向。
与他一同吃东西的东方和苏紫苏看着他,二人都知晓他是第一魔体,不知道他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阿修罗闷头吃,对这些生死难题,生死抉择没有半点概念。
伙计小风虽是伙计,却也像友人一样在旁边相伴。
微风拂面,吹动几人发丝。陈玄烙望着城东方向怔怔出神半响,迅速收了剑,站起身便往外走。
“哎!”
东方叫住了他,陈玄烙停下脚步。他没有转过身,背对着几人。东方问道:“想好怎么做了?”
陈玄烙黯然低下头,望着地面。忽而又抬头,仰望天空。
“苏紫苏,你问的问题我想不明白。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她因我而死。我躲得了一时,但我躲不了一世。你要真想杀我,等我战斗到力竭,记得给我一剑。我不躲,送你!”
又低头望向通往外面的小门道:“东方,我不知道你来自何方,但你知道我肩负什么。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我希望你不要拦我。什么狗屁开天门,过后再说。我若是心有不安,开那天门有何用。卫天道想把我推到明面上,那我便遂了他们的意!”
曾经面临的几人登仙机会,和无数生命之间的选择又摆在了他面前。他要救江小雅,他不知要杀自己,他不知自己能否活下来。但是,他就是想这么去做。
不管是出于同情还是喜欢。
陈玄烙握紧了拳头,有些明白师父为什么明知死却还向死而去!有些事情可以留下遗憾,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问心无愧!
他提步,走向那扇小门。
身后却传来了东方浅笑的声音:“我陪你去看看,你可不能死啊。”
陈玄烙浑身一震,停下了脚步。这句话,多么的熟悉,又遥远得陌生。
陈玄烙转过身,看到东方向他走来。他心中触动,不自觉道:“东方。”
伙计小风暖暖一笑,也跟着走来道:“客人既然入住了我安居客栈,那好像店家也要为客人安全负一点责任啊。”
“小风,可是你还要······”
伙计小风摆摆手,“知道自己是灰烬的暗杀者,那记忆多半不好,有命回来,再说吧。”
阿修罗正认真吃着东西,却看见一个一个起身走出亭子。顿时停下,张着嘴望着他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屁颠屁颠的跑出亭子,跑回了房间。房内一阵碰撞声响,片刻后,阿修罗有些酿跄扛着黑色战镰跑了出来。
此刻他没有爆发凶性,但却也开始逐渐适应身上的蛮力。
三个人一个小孩站在亭子外的鹅卵石地面,望着亭子内的倾城女子。
阿修罗扛着远高于他的战镰,咧嘴一笑,说出了又一个新字:“走!”
亭内,女子冷哼一声:“你们去送死,我可不去!我可说好了,我不是为了报你出手相助之恩,我去是为了下最后一剑取你性命!”
苏紫苏走出了亭子,几人会心一笑。
城东,城楼之上,那三人用了更加残忍的手段。
昨日那锯齿剑的青衫男子一指点在江小雅眉心,手指灼灼发光,他不断注入灵力,以此来折磨陈玄烙神魂。这是来自灵魂的真切疼痛,江小雅再也忍不住,哀叫连连。
翩翩白衣公子冷笑大声道:“陈玄烙,你再不出来,你的女人可就要变成傻子了!”
神魂,灵智最基本的存在,若是受损,很有可能变成傻子,也可能会失去记忆。不管是哪种后果,都比不上折磨来得痛苦!
听着那女子凄厉惨叫,密集人群中的一些围观者不忍直视,但有些人,却冷笑连连。嘲讽第一魔体是缩头乌龟,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他娘的!这第一魔体不会早跑了吧!”翩翩公子连喊半天,都不见第一魔体现身,终于有些坐不住。
心有怒气,这份怒气发泄到了江小雅身上。只见他一边破口大骂着第一魔体,一边伸出手爪,胡乱的去撕裂江小雅昨日的伤痕。这备受折磨的女子,惨叫声越发刺耳!
那翩翩公子看到女子凄厉尖叫,反正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在做一件异常有成就感的事情!
街道上,走来了四人一小孩。
为首的陈玄烙死死的盯着那个三人,拳头握紧,青筋暴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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