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华宗枯木岭,枪头冲天而起之时,老头目光一凌,望向东南!
而后化为一道流光,向东南而去!
迷梦不安,果然应证了吗?
一路火急火燎的赶到了燕山北山涧,只见遍地狼藉,满地尸骨,浅溪被染成血红。
妖狼残肢遍地都是,一些重伤无法动弹的残留一口气,低声哀鸣。
若是常人见到,只怕觉得恶心要呕吐。可老头活了数百年,这种血腥场面早已习惯。
落地走到半边身体都被打烂跪在地上的王昊身旁,黄天清语气焦灼的问道:“陈玄烙呢?”
王昊泪水已经流干,泪水在满脸血污中冲刷出两道显眼痕迹。他抱着弟弟的头颅与残肢,双眼无神看着地面,连黄天清到了也毫无反应。
听到黄天清发问,才无神的呢喃道:“被掳走了。”
“被谁掳走了?”黄天清焦急再问。
“一个邋遢的道人。”王昊像木偶般回答。
“道人?”黄天清重复念了一声,这才注意到王昊怀中抱着的残肢。“你抱着是谁的尸骨?”
提起弟弟,双眼死灰的王昊才提起一丝光亮,但仅是刹那,转瞬即逝。他又抱紧了一分,怔怔出神道:“是我弟弟。”
黄天清焦急神色缓解了一分,没再追问陈玄烙的事情。现在回头想来,他只感觉到枪头穿透天际的威势,并未察觉到其他气息。能够瞒过他的,境界比圣人还要高吗?
如果真是如此,又该去何处追寻?
语气缓和下来,黄天清平静道:“人死不能复生,修仙者一生要经历比常人更多的生离死别,希望你莫要一蹶不振。”
王昊木讷点头,喃喃道:“弟子没有照看好陈玄烙,有负老宗主嘱托。”
黄天清扫了一眼遍地狼尸,再看一眼身体被碾碎一半仅剩半口气的两条巨蟒,宽慰道:“能在这样的围攻下存活,已是莫大的奇迹。陈玄烙,陈玄烙!被人掳走应该不是要取他性命,看他造化吧。”
尾声叹了一句,黄天清从怀中取出一颗指尖大小灵气十足的晶莹丹药,见王昊这般重伤模样,亲自走上前去捏开了他的嘴巴,将丹药喂了进去。
王昊如同木偶,任由他摆弄。他本抱着修仙者不执著生死的道心,但今日历经生死,又目睹弟弟惨死,道心摇摆几乎破灭了。
道心关乎己道,无法明悟己道,很有可能终生无法跨入凝纹,止步神魂。
黄天清喂完丹药后,眉间一挑,转身望向高处。
只见原本火红狮子所在的地方,站着一个光头和尚。
和尚披着一件金色袈裟,脖子挂着串黑色佛珠!
和尚看着不惑年纪,慈眉善目,和颜悦色。
和尚平平常常,像个山水野人。和尚又极其不凡,身后似有金轮隐现。
佛修!
黄天清皱眉,出自遥远西漠的佛修怎么会来到这里?
和尚被发现,双手合十,手上绕着一串念珠。
“阿弥陀佛!”
和尚念了一声佛号,声音空灵,入耳回响。念完佛号,和尚转身走开,山壁逐渐挡住了身影。
和尚走后,黄天清莫名松了一口气,自己也不知道为何。
只是一场妖兽围杀,引来了可以隐藏气息的未知道人,引来了西域佛陀,怎么看都不简单。
猩红液体,漆黑灵力,以及体质非同寻常的陈玄烙,这三者之间,究竟有多少秘密?
四道白色流光再临,分别落在山涧两侧石壁顶端。
四人都是白发苍苍,须眉飘然,却鹤发童颜的老道。身形各异,穿着不尽相同。
四人都是岳华宗长老,同样察觉到了枪头爆发的不寻常威势。
只不过,也许是与黄天清焦急程度不一,来得慢了一些。
到了这,对着老宗主黄天清点头略表敬意。
四人皆是入圣境,与黄天清并无差异。在这个实力为尊的大荒土,圣人这种存在不会轻易低眉。这点头,是对老宗主这一层身份的尊敬。
不过尊敬归尊敬,对于岳华宗地界发生了这么大一件事还是会尽力各抒己见。
一个身着紧身道袍,模样看着脾气火爆的高瘦长老上来扫了一眼便道:“如此庞大数量的妖兽入境,我们竟然毫无察觉,这背后定有那偷盗者捣鬼!当初宗主带陈玄烙上山我就说我们莫要留,现在出事情了吧!”
一位宽袖大袍,气质儒雅的长老接下话头道:“老宗主,我说几句您老别生气。唯修师兄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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