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 一部分终于感到了恐惧,开始反水忏悔。
贾琏应了。
这一下, 退出了三十余户。
郑兴吴德气的大骂:“这些没气节的软骨头,合该一辈子替人垫脚。”
贾琏吩咐将反水的三十七人带出大堂, 然后命令将两府的士绅带上堂来,因为人太多,贾琏吩咐将督抚大堂的大门卸掉,将外面的督抚大院也变成了督抚大堂。
这些人整整齐齐站成两排。
贾琏一拍惊堂木:“本府现在问话,你们要如实禀奏,否则,后果自负。”
诸位士绅一起躬身:“抚台问话, 我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贾琏颔首:“很好, 你们看看左边堂上这些人,他们现在代表家族对抗朝廷土地税收的新政,我想问问你们,你们是不是一样的心思, 支持他们反抗新政?”
许多人顿时喊叫起来:“不是, 抚台大人休听他们胡言,我们家正在准备钱粮,根本没有抗税之说。”
贾琏一见反对之人超过了半数,心中顿时安定。
他言道:“好,当着这些抗税人之面,本督问一句,泉州福州二府, 今年秋收倒底如何,福建布政使之前上奏,禀奏说今年水稻亩产六百斤,小麦三百斤,红薯一千五百斤。我想知道,是你们布政使撒谎,还是这些口成衣不裹体,食不果腹之人在撒谎?”
贾琏这一问,士绅们顿时炸锅了:“这是谁胡说八道?我们泉州交通便利,今年又风调雨顺,又有督抚衙门派遣的农技员指导,水旱两季俱获丰收,比去年的收成还好。我们泉州的中等人家,如今家家有余粮,极少数贫困断顿的人家,也得到了县府的贴补,亲朋的周济。今年春季以来,没有一人外出逃荒,反而回来了十几家外逃的百姓。”
贾琏吩咐摆上纸笔:“你们所言,可敢白纸黑字,落笔证言?”
“敢!”
随后,二百多人上前签字画押。
书吏最终告诉贾琏,一百宗族,除开反悔三十七人,家族反对的又有三十户。
贾琏颔首笑道:“好,我就说嘛,泉州福州自古就是大儒名宿聚集,这样地杰人灵的地方,怎么会出刁民呢!好了,现在,请所有支持新政的父老们退出大殿,去侧殿休息,等下本督亲自把盏,谢谢诸位的支持。”
贾琏说着起身一请。
那些老头子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出去了。
余下二十三户,已经是绝对的少数了。
贾琏还是决定给这些人一个机会,因此,对他们家族的族长族老言道:“本督本着仁慈胸怀,最后给你们一个劝说他们的机会,只要你们能够劝说他们改变心意迷途知返,本督既往不咎。”
贾琏一再忍耐,实在是战争减员太多,若是北人南调,又涉及到土地的纷争,还有民间宗族的争斗。故而,一般来说,都是保留本地居民。
若非战后人口锐减,贾琏早把这些人丢去岭南北疆,让他们尝尝厉害。
结果剩下的二十三人都是顽固分子,软硬不吃。
劝说无果的族长十分恼怒,一起跪地向贾琏请罪,只求贾琏不要牵连。
贾琏摆手:“乡亲们多心啦,虽说是本朝有连坐的律法,不过,本督会看情况而定,这要看你们的表现了,我现在给您们一个断尾求生的机会,只要这些人不在属于你们宗族,本督绝对不会胡乱牵连。”
这一下,那二十三人不淡定,指着贾琏乱骂:“你无耻之尤!”
贾琏冷静的看眼鹞子与丰收。
鹞子与丰收不哼不哈一挥手,一群孩儿兵去如闪电,就听啪啪啪啪一阵响,方才骂人之人顿时鼻青脸肿成了猪头。
鹞子有数,每人不多不少二十嘴巴子。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老实了。
随后,大堂上上演一幕断尾求生的大戏。
二十三人所在的宗族,有族长的族长执笔,将这些人驱逐出族。
还有三人本人氏族长,这样的人就由本族的几个长老合议之后,撤销族长之位,再驱逐。
最后,贾琏宣布了对这些人的处罚,以煽动百姓聚众闹事,煽动百姓抗税两宗大罪,发配他们去北疆效力三年。
郑兴吴德再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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