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处,住得也舒服点。
刘榕之前来过,但那也是数得出来的,而这几年几乎就没进再来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冬天的原因,院子都很显特别萧涩阴冷。刘榕忍不住又拢了一下斗篷。
进了屋子也不舒服,一屋子的药味,而因为门窗紧锁,屋里就算点着香,也觉得让人喘不上气。
“去把那边的窗子开条缝,好人也给闭出病来了。”刘榕叫眉娘去开窗。
眉娘左右看看,刘榕指的那窗是离月雨最远的,风是吹不到月雨身上的。忙过去只开了一小条缝,慢慢的让屋里换点气。
若是旁人,只怕屋里的人都是要出来阻止的,但因为是刘榕和眉娘,所有人都站住了,只能干看着。而月雨身边的人忙给月雨加了被子。
刘榕还把屋里的香给灭了。她记得刘松说过,香能不点,最好不点,对身体不好。
冷风透进来,薰香味也就没那浓了。刘榕终于觉得舒服了点,脱了自己的斗篷,坐在月雨床下的椅子上。让她能看到自己,但也不至于太近。
“怕过了病气?”月雨看到远远的刘榕,轻笑了一下。
月雨瘦得已经脱型了,在厚厚的被子里,刘榕都觉得她要被压死了。
刘榕上一世与月雨没什么交集,算是无仇也无怨,她记忆里,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人罢了。但别的记忆,还真的没有。
现在看到她,突然想到好些这一世小时侯的事,月雨羞涩,温婉的样子。曾经,他们也算是朋友。
“不是……”刘榕摇摇头,是啊,她不敢坐近了,当然不是怕过了病气,只是不愿意太近罢了。但这个又怎么说呢?
“我快死了。”月雨望着帐顶。
刘榕没说话,这个不用说,她也知道,只是这一世,她比上一世活得长得多,而且还有儿子。至少她怀过,生过。比起上一世如枯井一般的一生,似乎强多了。
“不想问问我为什么叫你来?”月雨看着不说话的刘榕,不禁笑了,从小一起长大,她也没真的看清过这个朋友。她小心的防备着每一个人,其实她有真的信过谁吗?
“我不帮人看孩子,你儿子,到时交给皇太后可好?”刘榕想想说道。
“可以。”月雨点头,脑中浮现的却是曾经的背影,景佑抱着顺儿就在院里慢慢的走着,大年初三,景佑就那么一直抱着他,只有顺儿没有跟大家走日字边,顺儿是独一无二的。除了她的顺儿,景佑也就只抱过刘榕的女儿,还有苏画的那个病儿子了。
“还有什么吗?”刘榕有点心塞了,明显的,月雨对二皇子还是没有一丁点的感情,对她来说,二皇子交给谁养,她一点也不在意。
“让我离顺儿近一点。”她轻轻的说道。
刘榕看看左右,这里左右不下十人,她这是什么意思?
左右人等看到刘榕的目光,心里都毛毛的,突然他们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所有人,一齐看向了躺在床上,他们尽心伺奉的月雨。
月雨却闭上了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