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了。
“为了先夫人的嫁妆吗?”刘松眼睛盯着母亲,他探案之能,可是连景佑都佩服的。所以,这点事,他还用着等着母亲来说?冷冷的看着,断定道。
“松儿……”李氏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伸手拉着儿子的袖子,可是千万的话,在儿子冰冷的目光之下,都一下子,说不出来了。
“我没有怪您,您所做的一切,我想她应该也理解,她并不恨您。”刘松轻轻的抹开了母亲的手,抬头看向了屋顶,今天,他终于知道为何宫中的那位姐姐,眼里没有自己和柏儿了。
他看看长长的一串毒药单子,这就是这些年,她所承受的。她今天的所得,全是她自己一点点的咬牙挺过。可并不是母亲曾经说过的,姐姐富贵了,于是要置他们于死地了。
“松儿,纵是娘当初有点点的私心,如今她已经贵为贵妃……”李氏很努力的想说,此时刘榕过得这般富贵,可是娘家却过得这般穷酸,却只知道扶植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的杂种,如今,众人只知道,樊英是贵妃嗣兄,谁又知道这才是贵妃真正的娘家。
“好了,我今天还有事,先出去了。”刘松已经不想听母亲再说什么了,虽说他很清楚,母亲那么做,除了贪心,更重要的是为了他们兄弟罢了。
想到刘柏回来说的,皇上亲说的那些话,母亲让几岁的贵妃几有断掌之恨,只怕这个只是因为有明面上的伤,才会让皇上知道。那些看不见的,谁知道那位还记得多少?每每在宫中受了气,她会不会想起母亲的种种。若不是母亲送他进宫,她也许会幸福得多。如果不是母亲的刻薄,现在的那位也许并不富贵,但至少……
“松儿……”
“其实,留下她,也许您现在还是刘夫人,把她嫁一个有为之士子,好好发送了,你以为她能带走多少东西?没有娘家的支持,她在夫家能过得好?!她那么聪明,你觉得会比现在更差吗?”刘松看着母亲,轻轻的说道。
“可她现在是贵妃,宫里皇后娘娘都不敢与之对垒,没有当年……”李氏愤愤的说道,想到现在那人坐在宫中,尽享荣华,若没有自己当年送她进宫,哪有今日她如此风光。
“您也说了,现在她是贵妃,连皇后,还有出身显贵的鄂贵妃都不能与之项背。没有任何人的支持,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从一个小宫女,走到今天惟一有封号贵妃的人,您觉得以她之情智,您是她的对手吗?若是您留下她,嫁于一凡夫俗子,只怕尚能保全住全家吧!如今,皇上已知,她手上那道疤是怎么回事了。”刘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以老娘的这脑力,怎么跟宫里那位斗啊!所以想想看,那位,让自己来查中毒案,只是想告诉自己,别人砍她的一刀刀,就是拜那老娘所赐。而她让自己来查,那么这里一桩一件,自己必就想得通的。所以,她要的不仅仅是让她查出事情的始末,主要是让自己知道,她不肯原谅的原因。
于是,这就是樊英说的,她不恨,只是想装不认识罢了。她这回亲自告诉了自己,以后当不认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