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娘。”希尔滟躬了躬身,转身去拿笔墨纸砚。
希尔滟将文房四宝放在桌上,为迷娘铺开纸张,然后开始研磨。迷娘沾饱墨汁,开始写字,一张又一张,迷娘不停地写着,希尔滟静静看着出现在纸上的一个又一个字。
良久后,希尔滟几不可察地点点头。
迷娘放下毛笔,揉了揉发酸的手,开口道:“好了,今儿个就练到这里吧,收下去吧。”
“是,姑娘。”希尔滟点点头,开始收拾桌上的笔墨纸砚,平静的眸中有光芒闪烁。
每次有客来的时候,希尔滟都会在内室听着,所以,那些人说了什么,她也是知道的。每次听到重要的新消息,迷娘都会用刚才那种方式和她交流,表达自己的看法,而她则用眼神表达赞同或反对。或者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们再瞧瞧讨论。
没错,这二人就是两个月前从炎国逃出来的希尔滟和阿夏。当初,他们思来想去,觉得危险的地方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是安全的地方,因为阿穆丹不会想到他们会去对她来说有危险的地方。
所以,她们决定来风国京城藏身。在风国京城藏身一个月后,为了打听消息,她们决定去最大的消息流通地之一——青==楼,而且,在青==楼对他们躲避炎国的探子也有利。于是,阿夏化身为迷娘,而希尔滟则化身为她的丫头小希。
希尔滟相信,阿穆丹一定想不到,堂堂雪国公主会藏身青==楼,而且成了一个小婢女。而阿夏之所以经常戴着面纱,是避免有人认出她是易过容的。而希尔滟则尽量避免见客。对此,客人没什么异议,他们一来想与迷娘独处,二来比起让一个没什么看头的小丫头伺候,他们更愿意让迷娘亲自伺候。
而阿夏之所以可以轻易博得那么多人的喜欢和追捧,是因为她练过迷魂术的缘故,略施小计,就可以迷惑人心。
这么久以来,希尔滟获得了很多风国朝廷的秘密,她把这些秘密牢牢藏在心中。总有一日,她要让那些错待过她的人付出代价。希尔滟不止一次这样发誓。
“好了,没事你就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着了。”阿夏见希尔滟将文房四宝收拾好后,淡淡吩咐道。
“是,姑娘。”希尔滟退回内室。
阿夏品着茶,眯眼望着前方,已经两个月了,她发现他们的公主越来越隐忍了,这是一个好现象。也许,雪国复国的日子不远了。阿夏的眼中有一丝泪光闪过。
叩叩叩!门外传来敲门声。
“迷娘啊,是妈妈,我可以进来吗?”门外传来了妈妈桑的声音。
“是,妈妈请进。”阿夏起身,脸上立刻浮现完美的微笑。
妈妈桑推门而入,脸上的笑容像盛夏盛开的花朵:“哎呦,女儿啊,有一位大人想见你,你要见吗?”
“哦?谁啊?妈妈,请坐。”阿夏指了指椅子,请妈妈桑落座,然后提起茶壶为她斟茶。
“迷娘,不是我说,你那丫头实在是太不机灵了。客人来了也不知道出来伺候着,自己躲在内室不出来。”像往常一样,妈妈桑望着毫无动静的内室抱怨道。她实在无法习惯作为一个丫头却不像一个丫头。
“妈妈,我不是对您说过了吗?我那丫头脑子有点不灵光,身体也不太好,这都是因为保护我才受的伤。妈妈就不要怪她了。”阿夏笑笑,在妈妈桑对面坐下。
“好了,我也就是顺口说说,你都不介意,我有什么好介意的。”妈妈桑呷了一口茶,不在意道。
“是,女儿多谢妈妈。妈妈还没告诉我是谁来了呢?”阿夏恭敬笑道。
“是秦彦武大人。”妈妈桑笑着道,“这位大人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是,家里倒是有权优势。怎么样,女儿要见吗?而且,为了见你,他已经求过我好几次了。今儿个又来了,我实在是不好再推辞了,我见你没什么客,就替他来问问你。”妈妈桑期待地望着阿夏。
阿夏皱起了眉头,这个名字好像很熟,可是她一时想不起来了。如果是熟人的话,她还是最好不见的好,免得生出事端。
咳咳!阿夏正想拒绝,内室传来了希尔滟的两声轻咳,于是将欲出口的话咽下肚子,点了点头:“好吧,妈妈,让他一刻钟后来吧。”
“好嘞,我这就去通知秦大人,你先准备一下。”妈妈桑高兴地起身,边说边出门去了。
待妈妈桑出去后,阿夏起身,走进内室,只见希尔滟也站起身,正要往外走。
“他是谁?公主认识他吗?”阿夏走近希尔滟,在她耳边轻声问道,然后在希尔滟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希尔滟点点头,拿起梳子为阿夏整理头发。并将她脸上的面纱重新整了整。
秦彦文这个名字,她怎么可能忘记。曾经为了万俟宁,为了阻止秦雨嫣嫁入万俟家,她与秦家斗智斗法,秦彦文这个头脑简单的武夫,当初没少被她利用呢?可是,那又如何呢?希尔滟的眼神陷入回忆,嘴角浮现一抹苦涩的笑容。
“先接近他,让他经常来,往后该怎么做,我再告诉你,包括他是谁这件事。”希尔滟借为阿夏鬓边插花的机会,低头在阿夏耳边道,声音虽轻,却冰寒入骨。
阿夏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出了外室。吊住一个男人,对她来说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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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轻醒来的时候,感觉头昏昏沉沉的。然后悚然一惊,她最后的记忆是在屋ding乘凉,然后就突然什么都不知道了。应该不是她在屋ding睡着了,她当时根本就没有犯困,也不是晕倒了,她现在身体壮得像头牛。
随即,苏轻感觉身体摇摇晃晃的,努力睁开双眼,看到的竟然好像是……马车ding?!苏轻又是一惊,瞬间完全清醒,挣扎着就要起身。
头ding却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灵儿,醒了?”
非哥哥?苏轻疑惑地望向头ding的人,只见非花正笑眯眯地望着她。
“非哥哥,怎么回事?我怎么在马车上?”苏轻在非花的扶持下坐了起来,望了望四周的环境,惊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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