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了吧?
方雾善也真是够狠,这种生活对她来说,是最难以接受的,当初的斗志和进取心,早已不见踪影,现在的她,一个瘫痪病人,身体*,下半身没有直觉,一直睡在*上,身体发福肿胀,头发长满虱子,屋子里满是尿味……
真的,她宁愿方雾善打死她,也不要过这样的日子。
如果当初自己早知道会有今天,还不如就自杀算了,也好过被这样折磨着。
关键是,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对她来说,连死都变成一件奢侈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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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以上所有的与安慕心有关的事情,都是方雾善派人去打听到的,据说,现在的安慕心瘫痪在*,什么都不能做,每日被丈夫狠揍,还得为婆家生儿子,只可惜生了6个都是女儿,而她婆家为了省钱,便把后面的能卖就卖了,不能卖也就扔了。
安慕心的婆婆显然就是她的克星,每天对安慕心拳打脚踢的,也经常出言侮辱,简直就像替方雾善教训安慕心的。
安慕心似乎也习惯了,她每日躺在*上无事可做,据说,她最喜欢跟串门的人讲故事,讲她在J城里曾有过的生活……
然而,这些毕竟是后来陆续听来的,现实生活,方雾善处理完安慕心,便开始着手处理沈易了。
此时,已经快过年了,沈家上下却是一片死气沉沉、愁云惨淡的。
沈母再也不复当年的嚣张气势,每日以泪洗面,天天在家里哭。
因为沈家的落魄,加上房子都已经抵押给别人了,沈母再也住不了大别墅,当然不需要这么多下人,于是她辞退了所有的佣人,谁知,这些佣人虽然拿着沈家的钱,但因为沈母一向对人苛刻,嘴巴也十分恶毒,因为大家都在她那里受过委屈,人都现实,这些佣人临走前,冷嘲:
“我还以为能有钱一辈子的呢!现在也不过跟咱们一样是个普通人,或者说连咱们都不如,想想她当初那嚣张的样子,我不过是看了沈易一眼,她就说我要*沈易,把我打了一顿,还经常克扣我们的工资!这种人活该破产!”
“是啊,听说连别墅都卖了呢,你说她以后不会露宿街头吧?”
这话从自己一直瞧不起的下人嘴里说出来,对沈母来说,简直就是诛心的。
沈母骂道:“你们这群白眼狼,想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养着你们!”
“呸!”下人扭曲地骂道:“难道我就没帮你做事?遇到你这种恶毒的人真是算我们倒了八辈子霉,你现在破产是你自作自受,谁叫你狗眼看人低!哼!你那儿子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被人强了后,就一直喜欢男人,还有你老公,你不在的时候,他经常带不同女人回来,只有你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呢!”
沈母一听这话,简直要崩溃了。“你说什么?易儿喜欢男人?我老公带过女人回家?”
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下人冷笑一声:“怎么?接受不了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个高贵的阔太太呢!你都不知道我们在背后怎么议论你的,你这种愚蠢却自以为聪明的人,简直让人可笑!”
说完这句话,下人昂起下巴,骄傲地走出了沈家大门。
沈母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人嘲笑了,却是第一次被下人指着脸骂,她跌坐在沙发上,反复想着下人刚刚说的那些话,眼睛不停流泪。
她自欺欺人这么多年,原来她的老公和儿子都活得那么肮脏。
沈母简直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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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已经一无所有了,不管是公司、股票、房产、名声……从沈家搬出这幢别墅开始,就意味着沈易与过往的生活再无瓜葛了。
上许多人得了消息,都在论坛上议论沈家破产的事情,许多人都很同情沈易,粉丝们更是希望沈易能够振作起来。
沈易现在每天颓废在家里,足不出户,因为别墅被卖,他们暂时租住在一个郊区的民房里,他不敢出门,不敢面对任何人,怕他们同情、嘲讽、看不清的目光,他从小到大,向来是天之骄子,这样骄傲的他根本承受不住今天的一切。
就在这时,方雾善忽然找上了他。
“你来做什么?”沈易皱眉问。
方雾善笑了笑,漆黑的夜里,她的眼眸异常命令。
“沈易,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
“是啊,帮你!”方雾善缓缓地轻启朱唇。
“什么意思?你会好心帮我?你不是恨不得我去死吗?”沈易没有放松戒备。
此时的沈易非常颓废,精神不振,哪里还有当初的贵公子模样?当初,她到底是哪只眼瞎了,才会喜欢上这种男人?
方雾善冷勾起唇角,哼道:“我是恨死你了,也恨不得你去死,但是,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我见你这么捂住彷徨,忍不住想给你指条明路!”
“明路?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沈易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冷声问。
方雾善从包里掏出一叠资料,笑着递给他。
“我相信你一定很有兴趣看看这些东西……”
沈易接过那叠资料,只看了一眼,就提着气,一连把剩下的内容给看完了,而后,他绝望无助地倒在沙发上,久久喘不过气来。
“你怎么会拿到这些资料?”
“只要有心,就没有难办的事情。”
“你到底想怎么样?”沈易歇斯底里地吼道。
方雾善没有被他影响到,她坐在他对面,声音冰冷:“我不想怎么办!我只想跟你做一笔交易!”
“交易?”
“对,想必你注意到了,你母亲之前为了买彩票,借了我名下的机构2000万的贷款,利滚利现在将近3000万了,而她一直没有能力还这笔钱,而你沈家如今已经落魄到这种田地,当然没有钱来还我,我现在就可以把她起诉到法院,让她去坐牢。”
沈易是个孝顺的人,虽然他一直善于算计,可是沈母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他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生母去死呢?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沈易克制地怒吼,脸上呈现出扭曲的表情。
方雾善却勾起唇角,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我不想做什么,沈易,我说了,我只要等价交换,你沈家虽然卖了所有资产,但现在还欠别人2000多万,加上你母亲借的那些,你们一家三口干一辈子都还不了这笔钱,可笑的是,你们辛苦一辈子连这笔钱的利息也未必还得了!现在,你的父母*间愁白了头发,要不是你,他们根本不会落魄到这种地步,而你呢,忍心看着你母亲去坐牢?看着你父亲孤独一人?”
“你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方雾善表情平淡地从包里掏出一瓶安眠药来。
沈易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不敢相信地盯着安眠药,问:“你什么意思?你想叫我吃这种药?”
方雾善点点头。“是。”
“不!怎么可能!你疯了吗?”沈易连忙后退一步,他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说:“你真是疯了!我的命掌握在我手里,你居然妄想劝我去吃安眠药自杀,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这么傻!”
“我不是妄想,是等价交换!”方雾善再次耸耸肩,强调这一点。
“说说看,你可笑的等价交换是怎样的!”
方雾善漆黑的眼眸闪烁着异常的光亮,她无比肯定地看着沈易,冷静地开口:“沈易,我要你去死!交换你父母的平安,以及你沈家全部的债务!”
“什么?”
“我会帮你还债,也会撕毁你母亲的借款合约,帮你父母还清所有的债务,给他们买套房子,让他们安享晚年,但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去死!”
沈易第一次听到一个人如此光明正大又直白地叫另一个人去死,仿佛理所当然一般,仿佛带着蛊惑一般,他觉得自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可这笑话却让人身体发冷,如入冰窟。
他忽然浑身发抖,像看一个疯子一样看方雾善。
“方雾善,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你叫我去死?我凭什么?你忘了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对我,怎么可以如此决绝!”
“当年的事情,我早就记不清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有句话说得好——只怪当年年纪小,是人是狗分不清!”方雾善缓声说。
沈易如同当面被打了巴掌,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不管怎么说,你简直是痴人说梦,你居然要我去死,怎么可能!”
谁知,方雾善却无比笃定地看了他一眼,声音像是来自地狱一般冰冷:
“不,沈易,你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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