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拿战时代的葡萄弹还大了不少的六两的重铅弹飞到一千八百米远左右的射程边缘仍然有着钝杀伤重装步兵的威力,但对于不少砖瓦石房内的人却并没有能力构成多大伤害了。可城头上的二十四门长炮在三十轮开中打出的近两万发重铅弹却足足杀伤了云集在宫城附近的近一成守军,着实引起了不小的骚乱。在这不过一顿饭左右的时间内,在城头指挥下径直从各个方向上突向宫城的第三旅步兵营就逼近到距离宫城很近的地方。利用配属各营的铜鼎炮和长炮在弓箭抛射边缘的射程上对宫城内的敌兵展开了抵近射击。
在突击过程中队伍也时不时遭遇了城内一些“见义勇为”的武士们零散的袭击,这些人的数量还不少,但宫城主要地区都遭到炮火压制的情况下却难以有效的调动指挥,在进攻通道上队伍遇到的上千零星抵抗的敌人虽然给队伍带来了几十人的伤亡,却也连迟滞的作用都没有起到多少。当三个主力营的队伍在京都宫城外完成了汇集组成了比较有效的战线后,从后面包抄过来的敌人也遭到了一边岛般的杀伤。
京都城一带有自己的武装力量,可武装力量的规模比江户一带少了很多。没有周边随时可以动员的八万旗本武士以及二十万大军,兵力仅仅只有江户一带的四分之一,还不到进攻的第三旅群兵力规模的十倍。
在这种情况下,战斗呈现出一边倒一般的态势,宫城附近云集起来的大军在又遭到了猛烈枪弹炮火的横扫后还不到一刻种的时间就土崩瓦解了,而做日式城镇似的核心堡垒,也在猛烈的炮击下被打的千创百孔,石垒率领部队从唐门、永明门、日华门、月华门等各个方向上冲入了京都宫城。
明清时代的中国皇宫内宫女太监护卫等等人数繁多,此时的日本天皇皇宫可没有那样的排场,不少人还都躲了起来,使在炮火下遭到沉重打击的整个宫城显得鬼气森森。可强悍的战斗力使的新军主力部队敢于分成以班为单位的分队行动,在二百多个分队的扫荡下很多躲避在宫内的敌人及非武装的宫女仆从不是被消灭就是被俘虏后集中起来看管。
巷战给新军战斗力终究打了不少折扣,面对经常处于暗处的敌人第三旅的部队在最终的清理行动中伤亡累计达一百七十余人,伤亡比差距同正常的野外交战缩小为原来的三分之一。但这并不妨碍整个突击作战行动以最快的速度达成了。
为了避免给之后的抄掠还有吃大户带来麻烦,石垒也觉得宁愿多承受几十人的伤亡,也应该避免一入城就用放火解决问题。虽然哪怕是京都,这些建筑也往往比中原的城镇更为易燃。
或许是因为城头上炮火的威慑使宫城内的不少要人不感轻举妄动,或许是第三旅在凌晨登陆之后不理睬前来谈判的使节,直接进行快速而直接的突击作战,终究还是使政仁天皇、德川和子以及政仁所偏爱的一名宫女还制三名护卫终究没有来的及从地道逃脱掉。这多少使得石垒有些欣慰。
虽然说天皇等人逃出去也无所谓,但这毫无疑问会对征日的总体收益带来多多少少的负面影响的。
“你们的这些军兵,看起来还算是敢战啊,伤亡三成才崩溃。”石垒也懒得装做成熟稳重的上位者,很自然的让身边的翻译对那名看起来年纪还不算大的政仁天皇说道。
“新朝天兵的确神勇无敌!我们今天算是见识了。”政仁仅仅是有些惊慌而已,但还是没有惊慌失措到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地步,而是恭维班的说道。他始终觉得即便是外来的入侵者,他这个天皇多少还是有些价值的。做个后主刘禅那样的人虽然有些窝囊,但多少还会有些机会。
石垒也没有摆谱,而是十分坦诚的说道:“这四五万大军即便不是经常习武操练的人,看起来也不是临时征发起来的凑数之辈。否则在我军的突袭下也不会集结的这样及时。养这些大军,我估计你们平日里的军事支出至少折算米价二百万石,大概折合你们这里的六十万石左右。再上你们宫里这样人的摸样和气色,我估计这京都城每年用于官方的花费,至少也应该在三百万左右了。不知道我估计的是否大致靠谱。”
政仁这时候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希望:原来对方兴师动众只为求财,那么一切就好商量了。因此在这种问题上也没有怎样欺瞒:“或许吧,不过这些细务并不是由我负责.。”
石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面善还有言辞给这些人带来了某种误会,经过一翻交流,觉得这位政仁天皇似乎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我觉得你今天早晨似乎没有洗脸,还没有洗去身上的睡意。头脑也有些不太清醒。”石垒忽然冷冷的对政仁天皇笑道。
一桶水很快就被打来,两名新军官兵蛮不讲理的把这位“天照大神”的象征按入了水桶之中进行“洗脸”这两名新军官兵力量乃至武艺在第三旅当中也属上乘,加上这位政仁可没有长期习武训练空手道的习惯,脑袋被牢牢的按到了水中,似乎连挣扎也变的很困难。
石垒乃至第三旅的骨干当年在早期征战的时候也没少进行这种吃大户中的考掠,大致了解什么程度人有危险,什么程度人没有危险并且能够抢救过来。不论政仁如何挣扎,两个战士始终把他的头按在水里,似乎根本不是要审讯什么,而是干脆想用这种水刑讲他处决掉。这更加剧了平时高高在上养尊处优的政仁天皇的惊恐。
没有多长时间,政仁天皇挣扎的动作就显得小了,似乎已经在水中气绝溺亡。一名战士又不顾体面的直接进行人工呼吸,并终将这位险些呛水而亡的天皇从昏迷之中抢救过来。
“以冷水洗脸之后,不知道阁下的头脑现在可还清醒?是否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石垒平静而令人寒冷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