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年代的修养生息壮大海上势力后,才轮的到解决安南等地南洋一带的问题。在国内问题解决之前花费大量的经历殖民南洋无疑是不智的。
“凭我们这一千人,就是在中原就无法占领像安南之地那样的一个省。”二连长说到。
“不过越国是明绍武帝自海上能够逃亡到的最远地方了。”
“那如果何士晋等人没有去安南之地,而是自琼州府入广西怎么办?”
人们的议论声中,王光想起石垒在出海前的一些讨论会上的部署,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向西航行:“连以上的军事主管可能都听旅长部署过全旅的整体任务。我们旅并不是只有我们这一个支队追歼敌人。旅内的其他营也有从陆上展开的行动,我相信其他营的战友们还有跟随我们而来的公安军队伍能够尽快的封锁住两广一带的陆路边境。只要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威慑住西边儿那个所谓的大越国的郑氏集团,海南的敌人就终将是瓮中之别。除非他们有决心和魄力去洋人那边寄人篱下。当然,陆上尽管有我们的部署,敌人还是有可能从走两广一带的偏僻之地只身逃到西南。可如果他们有同我们精锐战士一般的决心和魄力,凭借我们这千把人就是在琼州府或雷州一带登陆就真能有很大把握的劫住目标?”
虽然早已有所决断,王光在决定之前还是把自己的想法大致向战士们讲出来。
对于这些看法,海上支队的战士们不在有所疑议。更重要的原因当然是中原以来的一系列作战极大的加强了战士们对于自身武力的自信。如果是对付颇有战斗力的十万大军或者东虏的主力,凭借海上支队的这一千人当然没有把握。可要是对付顶多不过两万常备军,算上临时动员力量充其量也不会超过十万人的杂鱼,而且那些杂鱼还不是集中在一处,唐初薛仁贵或者苏定方等人创造一千破八万或者几千破十万之类的战争奇迹绝不是不可企及的特例。
坚定了决心之后王光继续冒险在大海上带领战士们向西航行,为了节约体力和粮食,除了夜晚各船上的战士们轮班进行人力踩踏作业以外,白天的时候主要借助风力航行,以比较低的出力强度踩踏螺旋桨的踏板。
就这样,船队继续向西航行了足有两昼夜,累计在大海上顺风快速航行足有四五天的时间才似乎在出海第四天清晨的时候似乎看到了西面的海岸,那还是在旗船上负责以望远镜的观测手首先看到的。
“前面就是所谓的大越国?我们连国书都要现写,大家说说看。以我们第一营的名义还是第一旅?又或者新朝政权?对西面的政权应该怎样称呼?承认不承认他们的国号?”一连长问道。
王光思索了片刻,觉得自己没有在对外政策上自作主张的权力。但围绕南下的目的适当的告诫却是可以的。至于称呼问题,只能对西边儿的多有得罪了:“称呼对方为郑氏阁下大家以为如何?反正称呼对方为国王乃至皇帝肯定有不妥。我方的名义,当然以新朝政权的名义为合适。师傅的为人我是了解的,只要我们在外的行事没有违背原则的地方那就没有问题。”
看起来似乎并不算远的海天线附近的陆地也要一个时辰左右的顺风航行才能抵达,在这时间里,王光在支队内各连选拔出来的“文化尖子”的辅助下在旗船的船仓里以如同小儿描红一般的工工整整又有些歪斜的幼稚字体写了一封“国书”,全是在北方的民间都显得十分罗嗦而粗鄙的大白话:中华之地改朝换代,我大新政权取代明庭已经成为一种必然。为今后郑主阁下所管辖之地的安危计,奉劝贵方如果遇到逃南的残明皇帝乃至其随属人员尽量想办法尽快稳妥的交给我方,不要有所失误。
“我们的国书交给对方要是被毁了该怎么办?”忽然间一名战士问道。
王光起初有些诧异,想说对方没可能有这样的胆子,不过仔细一想还真有可能。自己这一伙贸然上岸的人的人极有可能被当做是中华地区前来的海盗或者其他什么强人,说不定就不予以重视。或者想方设法的抵赖也不是没有可能。于是便将这所谓的“国书”以寻常的纸张抄写了四份以备万全。
这时候的海岸终于不用登高并以望远镜观察也能清晰可见了,而且似乎也不在是广东一带那样的岛屿,更像是绵长的陆地。没有想象中的山脉,只有近处的树林还有远处显现出来的民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