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以前就注意到尽量少同不必要的人见面。许多事情因此都交由李峰等弟子们负责。
“他们之中的各船船长及首脑我都认识,至于下面的水手那就不好说了。”郑芝龙自信的回道。
“翁翊皇,田川氏都是你什么人?”张海出人意料的向郑芝龙问道。这让这位年轻人心中着实有不少震惊:认识我的人当然不少,但印象中没有多少操北方口音的华人,莫不成这股势力在海外华人竟有如此之深的密探网了么?
郑芝龙知道自己的处境,如实的回答道:翁翊皇是我的丈人,曾是家乡的铁匠,也是我的恩人。田川氏是我新婚不久的妻子,现两人都暂居东瀛。
大致明白了当下的局势,郑芝龙也就下定了依靠这股新势力或为之做事的决心。
在郑芝龙的指认下,雷耶斯佐恩乃至卢芬等人再也无法通过隐瞒自己身份的做法企图在那些荷兰俘虏中蒙混过关不得不站了出来。
“尼古拉一官,你这是要背叛主么?”卢芬有些不愉快的问道。
郑芝龙依然还是之前那副和事老的形象,诚恳的说道:“中国有句寓言:人在屋檐比较矮的房子前,就不得不低下自己的头。我们现在隐瞒自己的身份并不能争取活路,只有坦白和配合才能争取生机。”
“他说的对,如今我们应该尽可能坦诚的见见这位东方酋长了。”雷耶斯佐恩对卢芬劝道
见到张海的时候雷耶斯佐恩也不由的有些心惊:正如传闻中的那样,张海是一名身材高大而壮硕的年轻人。寻常的人在其面前不要说武艺和天赋,就是单从身材上也不过类似一个中龄或大龄的孩子一般。
“尊贵的先生,我很荣幸能够得到赏识。我愿意向您以及您的手下虚心的学习,并为您忠实的服务!”雷耶斯佐恩知道一般这种土著酋长面前容不得多少自大的人,尤其自己还是做为战败的俘虏的情况下,因此便礼貌的恭维道。另一方面他也意识到在这样强大的对手面前如果自己抬出巴达维亚或者东印度公司出来将是一个极不明智的选择。经过这次战斗,他不认为凭借巴达维亚那几千援兵就可以迫使这些人屈服或妥协。荷兰本土当然拥有数万正规陆军乃至数以万计的海军,是欧洲的一个强国。但在败血症对勇气的考验下,根本不可能召集到足够愿意远航到远东的人。
“你愿意怎样为我们服务呢?”张海问道。
做为临时翻译的郑芝龙已经被告知所有的对话都会被记录在案,并在回到南京后得到检验,因此并没有添油加醋的打算,如实的向雷恩斯佐恩翻译道。
“我可以做为你们的雇佣兵,如果拥有像你们在战时那么猛烈强悍的火力,对付这远东的一般敌人是完全没有问题的。”雷恩斯佐恩知道不少西方人在土著地区因为寡不敌众被俘后,后还是成为当地人倚重的武力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