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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依然隐蔽行军么?”有弟子忽然问道。
张海思索了片刻,隐蔽行军的益处当然是有的。但在当前的形势和环境下这能够给最大限度的威慑么?
“我们以十个中队加上辎重兵为单位进行分散行军,捎带脚的路上收获一些。”张海最终决定道。
这个决定对于从过去到将面临诸多对手的张海来说,或许只算的上是一个再十分寻常的决策。却依然改变了不少人的命运。
在东昌府仅仅休整了两日,等待按照约定前来接管城池的闻香教先锋接近抵达的时候。张海已经带领着包括数十名伤残人员在内的一千余人的队伍踏上了征程。
自月初以来东昌附近连续的战事让百里范围内的不少大户都胆战心惊,不少人都逃到了济南府甚至更远的地方。但济南知府樊时英的挚友也是当地望族的王家就住在济南城南并不算太远的地方。凭借着同德王的远亲,管理着百余顷连成一片的良田,拥有着上百名负责护院的家丁,除了几孩子随同主事的人躲避进济南府避风头外,晚辈的亲眷与官家一起留守在乡下的围子里。
这些人虽然平时比较松懈,但在今年山东乱局这数个月的时间以来却丝毫不敢懈怠。分三班轮流戒备、训练后构筑工事、休息。
“不好了!远处似乎有成群的流贼来犯!”负责观望的家丁在清晨的时候慌忙赶来报告道。
“有多少人?都骑马没有?”听到这个消息身为管家的王义虽然不由的感到紧张却没有表现出怎样的慌乱。
“只带着一些大车,没有多少马匹,约莫百来人的样子。看着似乎不像是寻常的蟊贼。”家丁回禀道。
“不是骑着马,那就说明不是什么大队的先锋。一百人对一百人,我们又有这么久的准备,怕什么?”身为王家长孙与管家一起负责主事的人在墙头观望了片刻后说道。
王家的管家虽然不通兵事,但却是一个稳重的人:“最近难道没有听说过北方那伙悍贼么?对朝廷的正兵营都能以一败十,我们万不可掉以轻心。明枪持箭的站在墙头利用土围抵御是下下之策。即便我们或死或伤的代价击退了对手又能如何?还不是什么功劳也捞不着?要是能俘虏个一两个甚至十个八个,那我们对朝廷当是有大功的人!”
“你是说以巧计施暗算?这方法要是对付十个八个一伙哪怕二十来个一伙的不是没有把握。一百人却有点儿太多了。如果对方真是强兵不会有多蠢的。”王家长孙虽然狂妄,却不是一个无脑之辈。
“我们哪里有能把握对付一百名连朝廷都头疼的悍贼?我说的是我们只要能活着俘虏几个人,必有大功!你告诉手下的人,让他们先撤吧。这事儿由我来应付。人太多在众人面前很难隐藏,容易惹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