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的问。
“府城不比县城,若是敌人能在我军南下这数天到十天的时间内迅速集结起足以围困府城的兵力并攻克之。山东之乱就不会能闹到现在了。”张海其实也有些忧虑,但行军作战之中想获得必要的生活又怎能不冒险呢?当初盐山是带有有意放弃而的意味,如果有足够的青壮负责守城城墙也足够高大的话也不至于会在短时间内被攻克,何况在攻占东昌之后也做了数天防守准备。
往往是忧虑什么就来什么,就在张海等人集结了足够的器械和辅兵带着七百多人南下行军两天多接近邹县附近的大规模敌群的时候。东昌失守后十天内从北直隶新增援过来的辽东兵为主的战兵营却抵达了力量极为空虚的东昌城下。
这些年来在关外与后金军队的交战中辽东兵中几乎没有人能积累起什么“实战经验”,但与此相对的,守城和守城准备的经验却是有不少,虽然没有足够的器械却被认为适于攻城。
“我听说这北直隶新起来一伙悍贼,官军每战必败。这让我们南下的差事会是什么好事儿么?来的时候我看北直隶那些地方军看我们的眼神似乎总有些不坏好意的笑。”一名亲兵家丁在行军时陪主将喝酒的时候颇有些忧虑。
“你懂什么?咱不说别的,我就问你:你从当年从军到现在也十多年的时间了。可还记得刚来军队里的时候队伍上是什么状态?东虏起事这些年我们虽然没有与东虏大规模交手过,可这些年里队伍上又是什么状态?”
“小的刚入营伍的时候,每五日一次的检阅从未有认真的考核过。即便是当初的亲兵和家丁也不过是在校场上玩玩而已。不过是为了避免在营中受人欺负才时常注意练些拳脚力量,不少人还嘲笑小的是挨箭的命。东虏起事这些日子以来,至少正兵营中的战兵每日都不敢松懈,检阅考核的时候赏罚也是分明的。”
“这就对了,想我们当初的边军都是如此。这些内地直隶所谓的兵又会是些什么货色?想当初的响马都能成为这些窝囊废的所谓强敌也就不足为怪了。”从辽东先锋营的主将有些感叹的继续说道:“如今这些混球以为是送我们去死,而实际上这却是我们一个难逢的立功良机,让那些朝里指责我们的人看看究竟是东虏太强还是我们太弱。”
“要是朝廷上那些人觉得我们能打,又让我们出关去送死怎么办?”
“到了关外就是我们总兵说了算了,朝廷那些远在千里之外的人指手划脚又如何.”
虽是这样鼓励身边的人,可从大名府出发后向东昌前进的路上新来的辽东兵却是步步为营小心谨慎的花了数天的时间才赶到了东昌府城之外。
“大名府的人留下来的这些玩意儿好用么?听说贼寇就是靠这玩意儿才屡胜官军?”看着那些连鸟枪都不如的火门臼铳,接手这些火器的辽东战兵营火器队的人不由的摇头。可经过测试才发现,因为做工简单,这些火器的质量要比寻常接手的鸟铳强出不少。装药无需过多也不会炸膛,而且因为足够的弹重在远处也不发飘。虽然一样没有打穿做为靶子的木板却被打倒了不少,信心才开始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