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铅弹抛射火力展开的时候,张家临时普及了拳铳的几百名少年营战士每人携带两支臼铳全队迅速沿着山腰前进,逼近到距离敌人的寨墙很近的地方组织了冲击前最后一全军臼铳齐射。尽管少年营的那些人没有像学塾弟子一样在抛射火器方面很深的训练基础,却也有把握在近距离把弹丸抛射到公顷计大小的敌人主宅内。
没有了山体高度给臼铳威力所打的折扣,从二百多米相对寨子高度的空中抛落而下的上千发铅弹组成的弹雨瞬间就造成了守在寨子里的各处敌人五六十人的伤亡,即便是一些木顶屋子里的人也被砸死砸伤。
当张海在几名骨干弟子的协助下翻越过底矮寨墙的时候,登城处原本预想中的激烈抵抗并没有发生。
原本准备在这里迎敌的那些山贼早已逃离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一些准备好的陷阱都在学塾弟子们精确的铅弹洗礼下露出了本来的面孔。当张海全身披挂闯进几个屋子的时候除了呆若木鸡造已丧失迎战能力的人就是那些伤残的人。
“后山的寨墙还没有派人去封锁,要不要包抄过去?”刘洪涛问道。
张海却觉得南方某些半民半匪的人群或许有改造消化的价值,然而这些在商路不远处的职业团伙却不在有多少消化的价值了,还不如以后在附近山区的百姓中通过斗争获得有价值的兵源。
“我们的目的是夺寨,逃散的那些人就让他们去吧。”张海叹道。
整个对馆陶山寨的进攻仅仅用了几百支箭雨、两千数百发铅弹击毙数十人杀伤百余人就获得了胜利。只有少年营的几名弟子在发射臼铳的时候摔伤,一名学塾弟子被从山上扔下来的投石砸伤了腿部。
最终没有逃出去的俘虏还是有不少人,临时分开逐一审讯的甄别之中没有发现什么头面人物。张林等人也没有发现当年曾经认识的人。
不过在俘虏中那些年纪最长的一些“老兵”在审问中也算得到了一些信息。如今馆陶山寨上的这伙人是十一年前才来到这里占山为王的,初来这里的时候这里早已荒废多年,并不是夺寨所得。这附近的许多百姓也是二十多年前的那场官军围剿的兵祸之后从附近两省迁移过来的人。时隔不到一代人的时间,这馆陶山早已物是人非了。张林和杨秋霞还有家里的不少年近中年的家匠不由的心中悲凉。
“看来当年那一战之后没有多少人老寨的朋友能够活着逃出来。”张林不由的感叹道。
张海还是最近才了解一些父亲当年的事,不由的问道:“当年遇到了多少官兵?如今我们要是遇到能对付的了么?”
“和我们今天攻寨的规模差不多,三百多省镇营兵,总计不到千人。不要说今天我们这队伍,就是只有一名像孩子你这样的出众高手在,局面也会大为不同。不过这些都是旧事了,今后无需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