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旧日的老友,韩老六只能低下头来,无话可说。他妄图一夜暴富,却最终在罪恶的泥沼中越陷越深。
安正看着一旁神情同样落寞的李先生,忍不住问道:“李先生,你在被劫持的整个过程当中,一没有机会逃脱,二没有机会报警,你的家人也痛痛快快地交付了赎金,这群歹徒,你们是用什么办法找到他们的?而且还通知了省城的警局探长?”
想不通啊!这一切的一切,真是说不通。
李先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据实回答道:“安局长,您要是问我,我也不知道。我只能说,可能我们遇到的,不仅是贵人,而且是神仙吧!”
——
这一天,直到傍晚,票号的财东亓富林才走进了票号的大门。垂头丧气,双目无神,看上去半死不活的他,连脚下的门槛都没有留意,险些摔了一个大跟头。他趔趄了好几下,方才站稳了脚跟,看着急于上前搀扶他的票号伙计们,他无力地摆了摆手,长叹了一声。
正在票号中忙碌的大掌柜姜子芮忧心地看着他,不解这位一贯乐观豁达的老先生,不过两天未见,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猛然想到,这几日,确实一直不曾看到财东的身影。莫非,他遇上了什么难事吗?
“财东,您怎么了?”
“唉!”见他关切地询问,亓富林再度长叹一声,只觉身心俱疲。
票号中的伙计们察言观色,顿时也意识到发生了重要的事情,便纷纷围拢过来,眼睛都望向愁眉紧锁的当家人,等待他的解释。
“我在金州市的东镇,有一家银楼,你们知道吧?”亓富林向大伙问道。
伙计们纷纷点头,大家都知道啊,这家银楼的生意也非常不错,但由于处在东镇上,亓富林平时很少过去看店,那里也是由独立的大掌柜进行管理,这位东家一般不插手任何经营事宜。为什么会说起它呢?难道是银楼出现了经营困难吗?
“昨天晚上,银楼被抢了。”
亓富林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被抢了?抢走了多少,很严重吗?抢劫的人抓到了没有?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他们在金州市,竟然一点也没有听说呢?
虽然大家均是一脸惊恐,却什么也没有问,但亓富林知道,大家想要了解些什么,他索性就全都说出来:“抢劫的歹徒,就是当地的一个男子,叫做曲倌,虽然当时银楼已经歇业,但还是有人看到了他的样子,所以,在他抢劫了银楼之后,就有人报了官,今天上午,已经逃到了西镇的他,就被安正带领的警察们抓住了。”
不用说,这么重要的事情,这么重大的案子,安正那里,他一定没有少打点,这才让他们如此卖力而为。
伙计们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是好事啊!昨晚发生的抢劫案,今天就抓住了抢劫的人,如此快的速度令人惊叹。既然这么快就抓住了人,不管银楼被抢了多少金银珠宝,自然就全都完璧归赵了,那还有什么可愁的?
亓富林眉头的深结却难以解开:“现在的问题是:人抓到了,可是我的金子,却全都不见了。”
啊?大家面面相觑,半信半疑。那个叫做曲倌的,从作案到被警察抓获,都没有超过一日的时间,他就算要挥霍,他能花掉多少?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
“东家,您到底被抢了多少啊?”有伙计问道。大家最关心的,还是财产损失的情况。
“银楼里所有的黄金,一个都不见了。总价值,超过了一百万。一百万啊!”这个数字,让亓富林心疼得嘴里的每一颗牙齿都在痛,心更碎成了一地的渣渣,他真的恨不能亲手撕了曲倌这个坏蛋。他有钱是不假,可是,每一点的成就,也都凝结着他的心血啊!这些坏人,不学无术,却总是想着不劳而获,真是太气人了。
所有人闻听此言,都长了眼睛。这么多的黄金?
按理说,就更应该很快找到才对,因为如此快的破案速度,这个叫做曲倌的男人,根本还来不及处理这些金子。
亓富林无力地摇着他的脑袋,对于现在事情的进展,他也觉得不可思议:“直到现在,安正还在审问着,我的金子,至今踪迹全无。”
听说安正已经问出了金子被藏匿的具体位置,可是,他们去了那个地方,却根本没有找到黄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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