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宋雨潞悄然一笑,心中不甚在意。神算被捧得高高在上,习惯了别人卑躬屈膝地将自己当成神了,自然看不得有人质疑他。
但她不是,无论别人将她神化、丑化抑或是妖魔化,她全都不在意,在她心中,她永远都是最普通的人,别人的嘴长在自己的鼻子下面,他们愿意说什么,与她何关?
而且,她现在怎么说也是神算的徒弟,平日里难得有人可以拿来练习,今儿正好来了一个,怎能不尝试一番?
只见她浅笑盈盈的,看着大门外、两位尴尬地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的女子,目光先转向了曾经来过一次的老太太:“老夫人,莫非您这次来,是给我们带来了好消息吗?”
老太太的眼睛立刻亮了:“姑娘,莫非你已知道了?”
宋雨潞柔柔地一笑:“怎么说,我也是神算的徒弟,跟着我师傅这么久了,要是连一点皮毛都没有学到,那不是太对不住我师傅的辛苦培养。”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老太太,又说道:“您的小儿子,一定是托人给您稍回了他的平安信,让您不要惦记他,他也许很快就会回家跟您团聚了,是吧?”
老太太一听,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开心地摆着手,身体上下地颠着,这要不是上了年纪,很明显是想要跳起来:“真不愧是神算的徒弟,姑娘啊,你真是深得神算真传啊!就是这样,跟你说得一模一样。我的儿子啊,托人给我带回了信儿,他还活着,活得好好的,他还说,也许很快就能回家了,让我不要惦记他。说起来,他一走三年杳无音信,这要不是因为神算他老人家教了咱那么多的好办法,还帮着咱到庙里捐了香火钱,我怎么可能立刻就得到了我儿子的消息?而且神算说的,也全都应验了,真是太神了。”
宋雨潞心中轻叹一声。先不说捎信儿的人,是什么时候看到男孩子的,距离现在的时间差距是多少,就算他的信息是准确的,被抓进兵营的孩子为了安慰他孤苦的老母亲,自然是报喜不报忧的。但事已至此,老太太的开心当然还是最重要的。
她又转头看了看老太太身边的那位李夫人,老太太的兴奋与她的凄苦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她愁眉不展,头无力地耷拉着,似乎是遭遇了重大的打击。
“李夫人,看您眼圈暗沉,印堂发黑,是家里人遇到了什么意外之事吧?”
中年女子见宋雨潞突然跟她说话,立刻警觉地盯着她,连连摇头摆手:“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她并不过多说什么,只是不断重复着没有没有。
宋雨潞似乎是低头略一思索了一下,然后对着李夫人说道:“真的没有吗?从您的面相和您来到我门前的时辰来推算,您应该是有难言之隐,您之所以会到我们这里来的目的,恐怕也是来寻人的吧?”
见李夫人瞪大了失神的眼看着她,宋雨潞不慌不忙地说道:“您找寻的,应该是在城里做生意的丈夫吧?是不是他归家途中,突然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让您至今,还没有见到他平安归来?而且,他不只是失踪这么简单,恐怕您已经得到了信息,您的丈夫由于突然遭遇了意外,导致无法归家?”
李夫人表情中的惊讶,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磕磕巴巴地问道:“姑……姑……姑……姑娘,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我要寻找我的丈夫,你怎么知道他在城里做生意,你怎么知道他是回家的途中失踪的,你怎么知道他短时间内没办法回来了?”
她的一连串的疑问,宋雨潞皆不回答,她知道的,还不只这些呢!“你是不是左等右等,丈夫却没有在约定的时间内回来,而你在焦急万分的时候,却突然收到了一封信,说他暂时不能回来了?”
李夫人脚下一个踉跄,要不是身边的老太太担心她,所以一直在旁边提防着,这会儿立刻伸出手来扶住了她,她早就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你……你……你是谁?你为什么……什……什么都知道?”李夫人磕磕巴巴,几乎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话,心中的惊愕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老太太连忙接过话茬:“人家姑娘不是都告诉你了吗,她是神算的徒弟。我早就跟你说了,神算是天下第一神机妙算的老先生。你还不信。现在你看看人家的徒弟的表现,你总该相信了吧?天底下,根本就没有神算算不出来的事情,更没有找不出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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