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等了。越早一刻,越可能挽回他的生命。
“你等一下!千万不要动。”
她说着,就跑到了平日里两人“戴花儿”的地方,抬过来一样东西。
竟然是那个四周长满了绿毛的浆糊盆。
接下来,更让茆全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四姑娘小心翼翼地取下一些绿毛,将它们敷在了他刚刚被处理过的伤口上。
“美……美……美女,你想干什么?”整死他吗?还是要玩死他?
然而他得到的回答,是极其肯定和令他意外的四个字:“救你的命。”
敷好绿毛之后,四姑娘又迅速拿过纸,飞快地写着什么。
这一切,她都做得格外认真,看起来更像是争分夺秒,唯恐时间不够用,让他吓得不敢再出声。
即便相识时间不长,相交不深,但以他平日的观察和对她的了解,让他愿意相信她,不会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
四姑娘的那双眼睛,闪烁如星,充满智慧,就是散发出令人信任的力量。
走廊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听起来带着十二分的不情愿,所以踏得格外用力,以示抗议。
门被毫不客气地推开,看守长、那个曾经因袖手旁观而中的男子,出现在宋雨潞的面前。
“找我什么事?”他冷冷说道。看也懒得看她一眼。
宋雨潞却毫不在意,将刚刚写好的纸塞到他手里:“马上去准备这些东西,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全部备齐。”
看守长接过她手中的纸张,只见上面写着:所有监房里面的浆糊盆、长着绿毛的甜瓜十斤(一定要长着绿毛的)、医院里住院病人的陶瓷便盆(要全新未使用的)、滤出玉米淀粉后的玉米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纸张上的那些文字,又转向在他看来一定是已经疯狂的这个女子,高声质问,极不耐烦:“这些都是什么东西?你要我上哪里去找?”
好好的,她这是想唱哪出戏?疯了,他早就觉得能做出那种事情的女人一定是个疯子,现在终于表现出疯子的特征了。
与他相反,她没有高声,但却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谁要你去找?你没有本事,不是还有那个有本事的吗?把他叫来,让他立刻去找,一样也不准给我缺,用最快的速度,送到我面前。告诉他,成败在此一举。”
看守长的脸,黑了三黑,怒了三怒,终究是没有发作,他狠狠地攥着拳头,那张纸被他捏得皱巴巴的,充满怨怼的眼,瞪视着她。
然后,他突然转身离开。
等到她回到茆全身边,继续紧张地审视着他的伤口时,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也是一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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