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还要猖狂的笑声,“你怎么现在才知道呀?”
“啊?怎么不说话了?”叶轻舟玩味地看向雪岁暮,她那轻蔑又自信的眼神令对方觉得自己是她手里的玩物,任人宰割。
雪岁暮觉得,对方一定是一个男人。
因为他从未见过一个女人能如此心安理得对男人才用完全的上位者的姿态。
若他出过中洲,出过人界,或许便不会这么想。
但他虽有才能,却只能围着雪城转,只知中洲,而不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叶轻舟拿出匕首,贴近雪岁暮的头颅,轻轻一碰,就断了一撮头发。
“真是削铁如泥的好匕首啊!你最好乖一点哦,我不想伤害你的。”
雪岁暮不信对方的鬼话,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的抱怨只会招致祸患。
他想沉默,但想起对方的鬼德行,只得说,“我信你。”
信你个鬼?
好在叶轻舟并没有继续要求雪岁暮信自己,而是追问另一个问题。
“你对木逢春可真好,比你对雪岁寒和雪岁宝好多了。”
“该不会你们是亲兄弟吧?”
“你想多了。”
聪明人是不会相信另一个聪明的人的话,尤其是看似斩钉截铁的否认。
因此,叶轻舟继续说,“你和木逢春长得的确不太像,他到底是你同母兄弟还是同父弟弟,亦或是同胞呢?”
“你想是哪个就是哪个。”
雪岁暮这副无所谓的样子令叶轻舟有了点兴趣,“你不想回答就算了。我可以问雪城主,问你母亲。”
不知是否是叶轻舟的错觉,说完这句话之后,雪岁暮的眼中居然泛起了泪光。
“那你去冥海问我母亲。”
叶轻舟愕然,见雪岁暮不似作伪,才道,“我非故意言你失去母亲之事。”
“你在道歉,是因为你觉得愧疚吗?”
“是有点。”
“你会因此放了我吗?”
“不会。”
“那你的道歉论起虚伪,就比雪洪差一点。”
啧啧!这评价…
看来雪岁暮真的很讨厌雪洪。
对雪木二人之间关系的探讨只能就此搁置。
但叶轻舟还是状若无意抛出一个问题,“其实我不太懂,事发之前,雪大公子体弱多病,雪三公子骄横无理,而你雪二公子的贤良之名已在中洲渐渐传开了,你为何要如此心急呢?”
“你都忍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不能再多忍几年呢?”
“忍?”雪岁暮似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忍了这么多年,却也不是雪洪眼里的继承人,反而被雪家上下当做一个佣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呵!若是再忍下去,我就真成了一条耐用的好狗!”
“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不过是失败了,才轮得到你来质问我。若我成功了,你此刻定然早就换了另一副嘴脸来对我嘘寒问暖。”
这话说得…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叶轻舟都想给他鼓掌了。
反正又不是杀伤自己的亲友,对于这种有野心有谋略的人,叶轻舟一向是很认可的。
但自己和对方早就结了梁子,就没必要了。
于是,叶轻舟微微一笑,提醒雪岁暮,“你要乖乖的,记得照我吩咐的做,不然我怕我会吓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