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拉小姐,你下次再这么冲动的时候,能不能先提前给我说一声?至少要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好吗?”看也不看抱着孩子从野地里起身过来的安吉拉,站在村口满脸血点的卓飞显得有些冷淡,倒是端着冲锋枪的赫夫曼跟安吉拉小声交谈了几句。
“赫夫曼先生,咱们这个小老板也冷血了吧?我这都受伤了,他怎么连一丁点的怜悯都没有?”赫夫曼帮着从安吉拉的背上往下拔弹片,疼的呲牙咧嘴的安吉拉还不忘记跟赫夫曼表示自己对卓飞的不满。安吉拉虽说没被日军的那颗掷弹筒榴弹伤到要害,可为了救护野地里的那个孩子,安吉拉的后背上却被掷弹筒榴弹的破片打伤了好几处。
救回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也多了几处伤痕,可就这样还没能从卓飞这得来什么好话,疼的眼泪汪汪的安吉拉多少有些委屈,不过她也只能向赫夫曼抱怨几句。“安吉拉,刚才有多危险你知道吗?如果我是老板,恐怕也不会给你好脸色,这村子里可是藏着几十个日本兵,而咱们只有三个人。”安吉拉现在算是伤员,赫夫曼也就没说的太重,不过话中的意思却是在提醒安吉拉刚才的莽撞。
“可我救回一条生命,不是吗?”即使安吉拉这会疼的小脸煞白,可抱在怀里的孩子也没舍得撒手。“看看,多可爱的孩子,那些日本兵真是该死,居然对这么可爱的孩子下毒手。”安吉拉很是显摆的把怀里的孩子报给赫夫曼看,被安吉拉舍命救回来的是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这会正惊恐不安的紧紧抓住安吉拉的衣服,突然和赫夫曼这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来了个照面,小孩子立马哭了起来。
知道是自己的长相把孩子给吓着了,赫夫曼很是有些尴尬,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是的,赫夫曼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硬糖来。硬糖的彩色包装纸立马吸引住了小孩子的眼睛,赫夫曼一边挤眉弄眼的做着鬼脸,一边剥开糖纸,小心翼翼的把硬糖塞进了小孩的嘴里。
硬糖入嘴,小女孩稚嫩脸庞上的惊恐之色很快变成了喜悦,看着小女孩眯缝起的眼睛,赫夫曼愕然,不由得心中泛起一阵酸楚,随即伸手轻轻抚摸着孩童的后脑勺,小孩子的细发有着比羊绒还柔顺百倍的手感。“可怜的孩子,她也许还不知道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已经被这些日本兵给杀光了,从现在开始,她现在是一个孤儿了。”赫夫曼的语气听着有些沉重,安吉拉倒是没受他的影响,只是轻柔的为小女孩擦拭着嘴角的口水。
安吉拉和赫夫曼停留在村口,卓飞却早已经拎着枪在村子里搜索了一遍,看到村子里那些村民的尸体,卓飞也同样没什么好心情。“收拾一下,准备离开这里,我总觉着和咱们对上的这些日本兵有问题。如果我推测的没错,也许他们还有分散在别处的兵力,说不定这会正往这边赶过来。”
“按照日军步兵配置和编制,咱们遇上的这些日军应该是一个小队规模的,日军小队里应该装备轻机枪、掷弹筒甚至迫击炮这样的重火力武器。我仔细数过他们的尸体,人数上没有问题,只是我并没有发现他们有轻型迫击炮这样的标准小队配置,而且他们的掷弹筒就只有一架,既然是渗透部队,也应该有电台才对,可现在这些东西都没有见到。”
也许是为了配合卓飞的怀疑,卓飞的话语这边才落,赫夫曼就突然指着村外的野地里低喝了一声,“有日本兵”卓飞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把地上那个正仰头打量自己的孩子抓起来塞给安吉拉,然后一边抓起望远镜望向村外,一边低喝道,“赫夫曼,你护着安吉拉和孩子先走,咱们在安置马匹的地方汇合。”
安吉拉受伤了,而且还带着个孩子,在望远镜里看到大片土黄色的时候,卓飞只能做出如此的决定。赫夫曼没敢多话,从安吉拉怀里抢过那小孩子抱着,单手抓着自己的冲锋枪走在前头,背部受伤的安吉拉只能拎着自己的手枪紧紧的跟在他身后。卓飞的猜测得到了证实,此刻出现在村外野地里的日本兵至少有50几个,卓飞在望远镜中看到这伙日本兵是携带着迫击炮的。
迫击炮是曲射火力武器,而且射程和威力远超卓飞的毛瑟狙击步枪,在没有完全把握的情况下,能让卓飞做出的选择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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