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眯的说,“刚才前院花厅简直要闹翻了天。”
沉欢把鞋子一脱,跳到矮榻上,舒服盘腿,眸瞳亮晶晶的兴奋道,“喝口茶,快说。”
“你们说什么呢?”秦婉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好戏。云裳赶紧说罢。”沉欢亟不可待。
云裳喝了一口烟翠递来的茶,笑着说,“许夫人聪明得很,她怀疑夫人在庚帖上挖了陷阱,当面对质她肯定会狡辩,于是假意和夫人谈着婚嫁细节,不提庚帖的事情,直等到三老爷和三奶奶到了,她才忽然拿出庚帖来,说是夫人给她说的府里贵小姐的亲,装模做样的将庚帖直接递给三奶奶,夫人想拦都拦不住。三奶奶看到庚帖时脸色当时就变了,将庚帖抓在手里不放。”
云裳说到这里忍不住就笑了,“姑娘们可没瞧见三奶奶看见那庚帖上写着二小姐的八字时的模样,差点就端不住了,恨不得上去撕了夫人。可偏偏夫人不知道庚帖是怎么回事,又怕三爷知道她瞒着花溪顶替吕青的事情责怪她,赶紧解释说反正人都这样了,能嫁给县令大人的贵公子,也算她积德一份,让姑娘有个好归宿。”
噗嗤,云裳自己撑不住抱着肚子弯腰笑,“她是怕许夫人怀疑嫁个丫鬟,就将吕清叫做姑娘。三奶奶就当做夫人叫二姑娘了。”
沉欢抚掌大笑,“不错不错,果真她积德了。”
秦嫣出事,秦府应该没有消息,可作为母亲,女儿的利益受到侵害,再温柔的母亲都会变成母老虎。这时候的苏氏哪有心思想到这层,只将吕氏的话直接联想了,套在了秦嫣身上。
这一切,都是沉欢细细思量过,就算许夫人不将庚帖拿出来,许夫人只要确认花溪不是吕青,花溪嫁给她儿子的事也会黄,毕竟家生奴婢是贱民户籍,怎么可能当她许家掌门媳妇。
另一方面来说,吕清和吕道媳妇对吕氏恨之入骨,吕清嫁给官家,对吕氏自然无异,何况吕氏还想利用许县令对他们长房不利。这次许家恨上了吕氏,纵火之案吕氏也逃不掉,不论结果如何,都会狠狠地戳吕氏的心。
“可不是,人还真的不能有黑心,否则,会挖坑把自己给埋了。夫人压根就没明白三奶奶和许夫人夫妇为什么忽然对她恨得咬牙切齿。夫人这番话听在三奶奶和三爷的耳里,那就是说二小姐既然身败名裂了,索性嫁个县令家不能人事的瘸子,夫人还积德了。可不是积德了吗?”
沉欢闻言忍不住大笑起来。
自己掌心里的宝被吕氏如此糟践,这怎不教苏氏恨得心里滴血。许夫人看到苏氏的表情,自然也知道吕氏给的庚帖有问题了,可她们各自心里有鬼,自然不可能公然对质的。
“还有高兴的呢。老爷当时就气得一巴掌过去,夫人被打得晕头转向,老爷让她滚回祠堂佛室潜心思过,在不得踏出佛室一步。”
沉欢挑眉,抱拳靠在迎枕上,“这才是最好的,省得出来碍事。”
若是秦功勋知道吕氏防火烧粮仓,挑唆县令抓秦府嫡长孙,想必她这个正房夫人永远就是空头衔了。
“你们到底说什么呢?”秦婉听不懂,急得扯沉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