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若雪道:“别婆婆妈妈问这问那啦,快点瞧着萧大哥,若他死了,我也……我也……”不由急得珠泪滚下。
莫溪言瞧着她,又是心痛又起醋意,终不愿拂了她的心意,走到爹爹面前,说道:“爹,咱们将他捉住,先不杀他吧?”
莫问天板起老脸,斥道:“让开,你懂什么!”
莫溪言眼眶一红,道:“爹……”
莫问天道:“别在此碍手碍脚!”
莫溪言道:“白师妹死了,我也不活了!”
莫问天怒道:“要死要活的,比个女儿家还不争气!情情爱爱这东西,难道比性命还要紧么?再说了,你爹杀的又不是她。”
莫溪言道:“爹,你只知道争权夺……”
话说一半,莫问天怒不可抑,朝儿子劈头盖脸便道:“混账东西,你如今翅膀硬了,敢在老子面前造次!”
莫溪言哪敢多言,眼眶一热,泪水就流了下来。
见儿子给自己骂得低头一个劲儿流泪,莫问天语气稍缓,说道:“言儿啊,你要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男子汉大丈夫,岂可妄言轻生。你爹不准你死,你敢死!”最后这句仍是疾言厉色。
见儿子仍是面现不服之色,顿一顿,他又道:“似白若雪这等水性杨花的女人,先就跟这个姓崔的脓包有一腿,后才跟了你,现下又跟这姓萧的小子鬼混,你敢要她,老子还怕了她呢,没得败坏莫家门风!”
白若雪闻言大怒,反唇相讥道:“姓莫的,你嘴上放干净点!你怕我败坏莫家门风,我还怕你丢我白家脸面呢。你卖国求荣,谁要是跟你莫家沾上一点边,都要给人说成不要脸的卖国贼。事已至此,你要杀便杀,少在这里污言秽语!”
莫问天板着面孔道:“小辈大胆!似你这等女人,老夫见得多了,动不动便一哭二闹三上吊,寻死觅活,到了临头,还不是求爷爷告奶奶的。”
转头对莫溪言道:“言儿,对付这样的女人,得拿出男子汉气概来,只管打骂折辱,休当她人看待!”
白若雪冷笑道:“你莫家的家风,不过如此。幸亏我白若雪多长了只眼睛,没嫁进你莫家,不然便像你儿子一样,哪有半点人格尊严!”
莫问天道:“老夫也不来跟你打嘴仗。你既要跟了这姓萧的小子去,那又何必多说,待得黄泉路上,你们再行骂老夫不迟!”
说完举剑平胸,剑叶一抖,嗡嗡作响,奋臂斜刺而前。
却听“吕洞宾”大叫一声道:“慢着,慢着,我说莫掌门,你恼羞成怒不打紧,这宝剑可是锋锐无比,你偏着点儿刺,偏着点儿刺。似你这样没头没脑刺来,非把我也刺穿个窟窿不可!”
莫问天一怔,气道:“什么叫‘恼羞成怒’‘没头没脑’?你骂我剑上半点造诣也没有吗?老夫就这般刺来,看能把你戳穿不!”说完挺剑又刺。
看着剑上寒光逼人,端是一把宝剑,这等宝剑自己从未使过,会否连盟友也一起刺了,心下殊无把握。他嘴上不饶人,这一剑出来,可是平缓了许多。
剑尖尚离萧影后背三尺,陡见一人自地上急跃而起,飞身直朝剑上扑来,心想这白姑娘当真性儿刚烈,真个不要命了?也好,一并送你归西!
疾剑要往前送,又见一人斜身插了进来,挡在白若雪身前,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儿子莫溪言。
他不禁大骇,剑尖甫及儿子胸口,猛地引力回收,总算见机得快,这一剑没刺进儿子胸口,心下突突直跳:“好险,好险,只差一点儿,这杀子罪名便落下了,还要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么下意识一思量,便要出口喝退儿子。
霍地一声闷雷也似的大响,只见莫溪言向前一个猛扑,莫问天又一大骇,急收宝剑,责备道:“你不要命了么,这么锋利的宝剑……”
话说一半,陡见儿子哇的一声,嘴上鲜血狂飙,扑地便倒。
看看手中宝剑并未伤及爱儿,他竟是这般重伤倒地,莫问天兀在心中不明所以,耳中嗡的一声,眼前地动山摇。
这当口上,哪还顾得自身会否脑充血而死,抛下宝剑,翻起儿子看时,已是气息奄奄。一时间老泪纵横,不住嘴只是问:“言儿,言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是谁下的毒手,你告诉爹爹,爹爹给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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