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殇,一时心下郁闷,这才绝然而去?
这时看到她的来信,字字句句,无不如巨石撞在胸口,又如当头棒喝。猛然间想到秦岭当年为了私吞那批宝藏,想要亲身尝一尝当皇帝的美梦,先自将爱侣铁燕一家灭门不算,还蒙了猪油心,刺死有孕在身的铁燕。“岭燕双侠”声动江湖,其两人的情深爱长,更是家喻户晓,为人乐道。这对死生不渝的爱侣,见了宝藏尚且蒙生异心,朱瑶之所以甩手而去,那是再明白不过,自然是她起了私吞宝藏之念,将这事回去告知父皇。
想到这儿,他仍是怔在当地,心里却“啊哟”一声道:“朱温挖空心思,便要得到这批宝藏,这时只怕早已给他派人掘了宝藏去,我还答应楚天河楚叔叔联合武林豪杰,一并发掘!宝藏没了,倒也罢啦,可朱温荒淫无荡,让他得了宝藏去,兴那兵戈之事,危害天下苍生,自必不用说了。他坐拥天下之后,以其淫邪无道的德性,普通百姓,哪还有什么好日子可过?萧家的血海深仇,要报可就更难了!”
不觉心下大悔:“唉,只怪我一心只想着朱瑶的好处,全然没防到,她心地原亦毒辣,见了宝藏,全然没将咱俩昔日的情意放在心上。萧影啊萧影,你当真糊涂透顶,自认阅尽江湖险恶风波,到头来,还不是给一个小丫头片子,骗得团团转。瞧信中内容,毫无情意可言,过往的绵绵情意,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朱瑶彻头彻尾,当真只为替她父皇夺得惊鸿簪!”
想到这里,心下既是惭愧无地,又是怒火中烧。
白若雪身子不能动,于萧影的脸上神情,却是尽皆看在眼内。
见他脸上时忧时怒,时悲时愤,整个人怔颤不安,这等情形,可是头一次在他身上见过,不由又在心下害怕,担心他抵受不住刺激,忽而发狂或自此痴癫。
心自愤愤,却也隐忍不发,柔声安慰道:“萧大哥,事已至此,你要想开些。朱瑶那样的女子,你还一心想着她干么?你瞧,她骗了你,对天山派做下这等蒙昧良心之事,到头来,你却吃力不讨好,可曾得她片言温慰……”
话到这儿,萧影大喝一声:“住嘴!”
白若雪忍了一肚子的气,好言劝慰于他,却遭他厉言相加,直将一颗热心贴在冷屁股之上,吃了个好心没好报,不由满腔怨怒又生,大声道:“你恨便恨她,却把对她的气,撒在我头上,好心当做驴肝肺了我。你爱死爱活,关我甚么事!”
萧影道:“我说过多少次了,天山派四位老道姑,我一根毫毛也没碰过。你口口声声咬定是我杀的,是什么道理?”
白若雪回嘴道:“不是你杀的?哼,你当我是瞎子么,朱瑶在信中白纸黑字,写得再明白不过,你还想抵赖?”
萧影道:“她哪里说过了?”
白若雪道:“信中说‘天山派之事,承蒙你从中周旋,虽说事与愿违,终不尽如人意,可你也费力不少,朱瑶在此真心谢过。’这几句话,难道不能说明一切?”
萧影一怔,面上神情更是大变,突而声嘶力竭地一声狂啸,整个人暴怒如雷,体内真气催运开来,四周败叶如同狂风席卷,在空中乱飞乱舞,他人亦直冲上天,双掌劈空挥打,直如狂龙上天,翻腾得空中气流嘭嘭炸响,仿佛要将上天捅个窟窿一般。
白若雪吓得花容失色,哭着叫道:“你疯了么,你疯了么……”
只听萧影连喊带哭,嘶声大叫道:“瑶儿,瑶儿,你好不心狠,你好不心狠!你使千般诡计,害我还不够,如今更投来绝命书,陷害我杀了天山四老。在你心里,究竟想置我于何地?”说着落下地来,又将四周树木,劈成一块平地。
他起初愤情难抑,一心只想着朱瑶对自己的一番柔情蜜意,原来只为谋得惊鸿簪中的那批宝藏。她的虚与委蛇,直将他的一颗心伤得支离破碎。没想到她恁地不死心,还自火上浇油,写来信件,明言感谢自己为天山派一番周旋,其背后却是暗藏匕首。她自始至终,从未对自己提及天山派之事,何来感谢?这摆明便是口蜜腹剑,明着感谢,实则诬蔑。其歹毒用心,可是更甚了一层!
他原就对朱瑶倾心相恋,信中“我心永诀,休再来缠”八个大字,早便将他伤得心成碎片,体无完肤。白若雪一语道破,自己如梦方醒,信中原来另有玄机,想到自己心之所恋,原来却是蛇蝎心肠,非制自己于死地不可。任是换了何人,岂又能安之若素?
(编辑部已将《侠影惊鸿》申报影视剧改编,请亲爱的书友们多多支持,摇旗呐喊,以期早日改编成影视剧,谢谢!请加书友群:418493495,大家一起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