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克冲杀的时候,身后两旁有属下不用担心,只是他的马儿快,已经冲到了最前面:他要很快的杀掉人,才能冲出去;但如果回刀保护自己,便不能再杀人,所以他根本不理会那些砍过来的刀,只管去伤人。
那些砍过来的刀并没有砍到莫克的身上,他在此时一手舞刀冲杀,一手把江氏提起挡住那些砍过来的刀剑!
江氏的惨呼声几乎是和莫克的大喝声同时响起:她根本没有想到,她会成为莫克的肉盾;她跟了莫克已经有几年了,莫克待她可以说是极好的,几乎能算得上千依百顺。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莫克对于她的宠爱如同在养一只小狗罢了,根本就没有对她动过真正的男女之情。
身上一刀又一刀的疼痛,也比不上她心头上的疼痛:她这些年对莫克可真是用了心的,是真得想和莫克一生一世的。她托付了一生的良人,最后却如此待她;她的心,已经不能用痛来形容了。
江氏嘶吼:“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待我?”
莫克却并不理会江氏的喊叫,他现在只是一心要冲出去,要逃回上京;他担心的不止是红袖和沈妙歌后面的援军,他更担心会被天朝的官军发现。
江氏明白不明白,江氏会如何,他根本都没有想一想: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如果说可惜,也只有她那个脑子可惜了。
不过和自己的性命比起来,江氏聪明的脑子也值不了几个大钱了。
江氏没有想到莫克的心肠如此硬、如此冷,她大哭道:“莫克,你狼心狗肺,你如此对我,我就是死了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莫克还是一心一意的冲杀,对于江氏的指责、大哭充耳不闻;他说过的话?他对很多女子都说过同样的话,那有什么可在意的?
红袖看得惊心动魄:“他、他居然是想用江氏做盾牌用!”
“这并不稀奇;”沈妙歌伸手握住了红袖的手:“他们这一族的男人一向对女子看得极低,不要说江氏这种身份的女子了,就算是莫克的正妻,他在此时也会拿来做肉盾的。”
红袖听得睁大了眼睛:“不、不可能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沈妙歌看着红袖:“莫克曾经带着妻儿出来游玩时,被他们敌对的族群包围,他就是用正妻做肉盾,护着他的儿子和他自己逃出重围。”
“啊——!”红袖看向莫克时,感觉到他头上长了角一般。
“虽然后来他带兵灭了那敌对的族群,并且把妻子厚葬了;但是……”沈妙歌轻轻的摇头:“我一向不喜欢此人,他的两个哥哥倒还有些英雄之举;此人,算不得英雄。”
红袖看看莫克,再看看他手中的江氏:“我想,现在比千刀万剐了江氏,还要让她难受吧?她对莫克,是动了真情的。”
沈妙歌看了一眼江氏:“那种妇人,死在这里也好;她的真心有几个人能承受的起?莫克此人虽然心黑,但是真带她回去上京,那他的府中当真就是一场浩劫了。”
红袖明白他的意思,像江氏这样人,如何能容得下莫克其它的女人?不能和她人共夫的当然不只是江氏一人,但是他人却不会像江氏一样,非要置对方于死地,然后独霸莫克。
江氏身上的刀伤并不重,至少没有危机她的性命,她还在中气十足的哭骂:她除此之外,不能表达出她心中的伤痛。
她现在知道什么叫做心碎了,现在也知道什么叫做心死了:痛到她感觉不到痛,却又知道疼痛的存在,这种滋味儿用言语无法描述。
当她发现莫克根本不理会时,她还是哭求莫克:“你不顾忌我,也要顾忌我们的孩子啊!”
听到江氏的这句话,莫克的手顿了顿,但立刻便当作什么也没有听到,挡敌人的攻击时依然用江氏的身体,并且没有一丝顾忌到江氏的肚子。
现在,莫克的属下已经只余下三四人,并且都已经受了伤;而他自己虽然有江氏做盾,依然还是受了伤的,所以他不能再浪费时间,如果此理逃不出去,便再也不可能逃出去了。
看到围困他们的人越来越少,莫克还是看到了希望,于是更加疯狂的冲杀起来;而江氏身上也就受了更多的伤。
江氏没有想到莫克连孩子也不顾,她现在当真是感觉生不如死,用世上最恶毒的话去骂莫克,也不能让她心中好受一点儿。
也因为江氏骂得越来越难听,所以莫克每每都故意把江氏的要害送到敌人的刀口上去;他只是需要一个肉盾,死活其实并不重要。
江氏被人砍中了脸,虽然那些人下刀并不重,但是她的伤口在脸上也不算小了,整个自额头裂开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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