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的清晨,太阳早早的露出了笑脸来;蓝蓝的天上没有一丝云,瓦蓝瓦蓝的,让人抬头看得时候,有些空旷的感觉。
红袖看着天空,对身边的沈妙歌道:“这样的天气,很适合远行呢。”
“远行?”沈妙歌抬起头来看着天空,轻轻点头:“你想去什么地方?”说起来,他和红袖还真没有出去游玩过。
沈家的男人们,太忙了;忙得这一辈子不是在边关,便是在京中,哪里有人陪妻儿出门远游过。
“我一看到这样的天,便想去草原;”红袖的眼睛眯了起来,嘴角弯弯的:“绿绿的、茸茸的草,蓝蓝的天加上红红的太阳,以及轻轻的微风——多么美好。”
沈妙歌想了想,很认真的看了一眼红袖:“你确定你要去草原,而不是山上?”红袖回头看他,不明所以。
“草原远远的看上去,的确是像你所说的一样;”沈妙歌可是去过草原的,他在边关守了几年,草原曾经是他的战场:“只是进入了草原便不是你所想了,草儿也不是全是绿茸茸的,并且草丛里有各种各样的虫子、蛇鼠,以及——”他又看了一眼红袖:“牛马羊儿的粪便。”
红袖狠狠的推了一把沈妙歌:“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多么美的景色,居然被你说成了什么。”
沈妙歌很无辜的摊手:“那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偏你不相信罢了。”
红袖又嗔了一眼沈妙歌:“又不会是真去,我们想得美一些不好吗?你偏要败人家的兴。”
“不败你的兴,说不定哪天你心血来潮真去了怎么办?”沈妙歌小声的驳道:“那里还有一种叫‘小咬’的虫子,咬人很疼的;你不怕,可是孩子们怕啊。”
红袖瞪沈妙歌,然后放声喊赵氏:“奶娘,奶娘。”
赵氏扎煞着双手自小厨房里出来:“什么事儿,姑娘?”
“那莼菜羹,留下一碗给大姐儿,其它的都送去给老祖宗、老侯爷和沈侯爷;”红袖很大声的道:“以后能弄到莼菜时都这么办。”现在,沈家能弄到一点儿莼菜可当真是不易。
现在不比从前了,自巫蛊之祸后,这还是第一次弄到了一点儿莼菜;赵氏看了一眼沈妙歌,用围裙擦了擦手:“姑娘,我们爷……”
“你们爷今儿说了,他日后都不想再吃莼菜了。”红袖看也不看沈妙歌,话说得清脆有声儿:“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你们爷要俭朴度日,莼菜是看也不会多看一眼的。”
沈妙歌的脸都垮了下来,他一面对赵氏使眼色,暗示她多少要给自己偷偷留下一些:他可是馋极了那莼菜;一面对红袖软语相哄:“玩笑嘛,只是玩笑,你看看你,都几个孩子的母亲了,居然说句玩笑还恼了。”
赵氏看他们夫妻这个样子也不担心,一摆手:“五爷,姑娘,你们耍着啊,我进去忙了。”说完,也不理会红袖和沈妙歌,自顾自转身。
这两个人也长不大了;赵氏一边走一边在心中嘀咕,不过她嘴边的露出的笑意,表明她对于红袖夫妻的长不大并不介意。
“母亲,你又在欺负父亲啊;”大姐儿自外面一头是汗的进来,看到父母亲的样子便笑开了:“父亲,您如果惹不起便不要惹了,老招惹母亲。”
沈妙歌一瞪眼:“小孩子家,懂什么,一边玩去。”
大姐嘻嘻笑着贴过来:“我这就是一边玩完了回来的;”她伸着脖子看红袖:“母亲,你不是又用那一招莼菜吧?”
看自己母亲的样子,大姐儿也知道自己猜对了:“母亲,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换一招儿?”
红袖一指点在大姐儿头上:“少来贫嘴!就这一招怎么了——只要能管用,这一招可以用一辈子的。”
大姐儿抱住了沈妙歌的胳膊:“父亲,我看你一辈子都翻不了身的。”说完,放开沈妙歌哈哈笑着跑了:“我去看弟弟。”
茶香那边已经在喊:“我的小祖宗,你跑慢一点儿成么?”韵香被茶香的话招了出来,看到大姐儿跑得飞快,她不喊大姐儿骂上了白逸尘:“阿尘,你去哪儿了,不是练功去了吗,大姐儿回来了,你死哪里去了?!”
话音刚落,白影儿一闪韵香在门前便不见了,就听到屋里有话声传出来,虽然院中的人都听不到,不过人人都知道白逸尘在陪罪另外加上恳求:可不可以下一次不要这么大声喊他,他的耳力一向是极好的。
过了一会儿,白逸尘自屋里步出,还是十分的潇酒冷酷,只扫一眼便闪身不见了;院子里的丫头们都偷偷抿嘴笑:冷酷的白逸尘,其实是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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