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寿筵让皇帝有些不高兴,很不高兴;他原以为沈家会没有几个人去,不想却有二三十人之众;并且里面还有不少的皇家之人。
只是这里面的人,有一些却是动不得:比如长公主,再比如他的几个皇叔——个个都金贵万分,却又对皇权并没有威胁,而且实话实说他们还是比较维护他的。
虽然在沈家的事情上,这几个人和他唱了反调,但是皇帝总不能拿他们出气;宗正也不会同意,所以皇帝今天的脸有些黑:他着人去沈府了一趟,赏了一些东西算是给沈老祖贺寿。
沈家的人因此而又进宫谢恩,皇帝倒是一脸的笑意:他再生气,不能对着沈家的人发作;但是贺寿的人当中,除了公主与王爷之外,大半都是朝中重臣,而且都是极有好评、硬骨头、认死理的大臣。
这些人,虽然一直不是很得皇帝喜欢,便是他却明白治国是离不了这些人的:这些人说话虽然不中听,却的确是有真材实料的;而且这些人在朝中多年,门生故旧极多,动他们哪一个也会朝野震惊的。而且,皇帝认为,为了一个沈家,就治重臣的罪,实在也是抬举了沈家。
除开这些人,余下的几个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吏,皇帝还真是不屑于拿他们出气;想来想去,皇帝除了生闷气之外,还是只能生闷气。
长公主等人离开之后,红袖轻轻一叹:她何偿不知道沈家应该交出兵权,只是他们想交皇帝却不想收;或者说,皇帝并不想就这样轻轻的收上去。
皇帝认为如此收上去,也只是一个形式罢了,并不是真得打掉了沈家在军中的威望:所以他不会安心的。
只是长公主的好心,红袖还是告诉了沈老侯爷;而几位王爷的意思相同,他们想助沈家交出兵权:安稳的过上几年,沈家也就不会再被皇帝视作眼中钉了。
并不是长公主等人喜欢多事,实在是他们知道现在边关的安宁并不等于长久的安宁,而朝中能征善战的人,当然是非沈、郑两家莫属:为了日后,沈、郑两家人的性命,当然要保下。
红袖明白长公主的意思,就如同她自幼听过的杨家将:不管如何迫害杨家将,最终总会留杨家一条活路;到时边关有了战事,皇帝便会有个依靠。
只不过,现在这个皇帝好像并不懂这个道理;或者说是,他认为没有沈、郑两家,满朝还有那么多的将军,怎么可能没有带兵征战之人;所以长公主等人,怕是要白费心思了。
沈老侯爷也只是长长一叹:“做,还是要做的。”
沈妙歌和红袖都低着头,没有说什么;虽然再次提及兵权,皇帝依然会不许,但是总不能太过驳长公主等人的面子。
就如红袖所料,皇帝依然是好言勉励了沈老侯爷,还是没有准了沈家所请。
转眼间冬去春来,大地万物在一个漫长的冬季之后复苏了;而皇帝现在忙于应付舞霞的兄长,近三四个月里,都没有功夫来理会沈府。
这倒让沈家的人过了几个月还算舒心的日子:不可能真的完全舒心,因为皇帝并没有把悬在沈家众人头上的剑拿走,他们如何能真正的放心过日子。
不过,没有来找麻烦,红袖等人还是过得很平静;当然了,一大家子过日子,并不是天天都和和美美,总有些小小的磕绊,但是各房都能过几天便放下这些,再度和气起来。
这样的日子,却让红袖感觉很真实,她过得也很充实。
七夫人生下了一个儿子来,倒让沈家众人在高兴之余,微微有些失望;众人围坐在一起闲话时,不免都猜测,日后沈家不会是只有儿子没有姑娘吧?当然没有什么人当真担心,只是大家慢慢的变得喜欢姑娘起来。
梦琪十分的高兴,她和几个未嫁的姑娘天天围在沈老祖周围,说说笑笑做做女红,或是读些书给沈老祖听,日子过得比原来快活:如果她们心中没有担忧的话。
只是她们的担心也只能压在心底,努力的在长辈们面前尽孝,少给红袖这些嫂嫂们添乱而已;府外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们也都是无能为力的。
沈家当然不是一直在闲着,红袖等人都在忙,只是忙些什么并不是人人都知道。
而朝中,终于有人再次向沈家发难:二夫人的死,不知道怎么在朝中好事者之中传扬开来;最后传成了是沈家害死了二夫人。
最终,有御史依据风闻奏事:他们原本就是可以风闻奏事的,沈家也不能说那两个御史就是单纯和沈家过不去;不过也算不得是什么坏事,如果没有人把此事挑明,沈家的人就只能继续保持沉默,并不能辩白什么。
但是皇帝不知道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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