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联盟并没有形成,虽然姨娘各有各的心思,不过都是在沈府过了几年、十几年日子的人,对于沈家现在的处境人人心里都是明白的,所以并不想这个时候出来折腾。
不过姨娘们大多都明白自己的身份,虽然心里有担忧,但是人人嘴上都不说:沈府倒底会如何,她们这些姨娘是左右不了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和沈府共荣辱了;就算是不想共荣辱也不成啊。
锦凤二人提及园子里的白影儿,姨娘都会说两句:也有信的,也有不信的;也有追问的,也有暗讥的;如此,已经让锦凤二人心喜,她们忽略了那些暗中讥讽她们的话,只是一脸的忧虑。
“我们也知道,青天白日的不会出现鬼怪,只是会是什么呢?”锦凤是愁眉紧锁。
立时有姨娘说那可能是大仙儿;蓝雀摇头:“白色的影子,而且还是几只,怎么可能是大仙儿呢;大仙儿不可能是白色的影子,只听说大仙儿化人的,没有听说会化影子的。”
众姨娘说过几次也就不再对此话题感兴趣,如果不是锦凤二人这里的酒席十分好,她们当中说不定已经有人不喜欢过来了。
现在府中的嚼用大不如以前,姨娘们现在想要吃些好的,便要自己掏腰包;她们原本就是捞银子的手,哪里肯把银子花用出去?但是却又想吃,所以锦凤和蓝雀这里,便成了姨娘们打牙祭的地方。
红袖在听完灵禾和映舒的话后,笑了起来:“原来竟是姨娘们打牙祭的,真真是没有想到。”她继而摇了摇头:“就是不知道锦凤姨娘知道了,会不会气得吐血。”
“那些个姨娘,有哪一个是好应付的?不要说她们两个初入府的,就算是姑娘您入府经年,那些个滚刀肉也不是人人都自心里敬着您呢;”映舒撇嘴:“锦凤姨娘想要和她们斗心智,我看最后只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红袖微笑点头:“由着她们去,不过你们也要记住我的吩咐,万不要太过大意了;锦凤二人,怕是真有所图的。”
对于锦凤二人,红袖并不是没有放在心上,只不过两个跳梁小丑,倒也不需要她时时盯着;她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朝中的情势一天比一天紧张,对沈、郑两家的压力也一天比一天大,沈家的主子们没有一个是闲着的;就算是沈老祖,也有她要做的事情:旁人代替不了。
沈老祖亲自写了不少的信出去,当然只是平常的家信,在信中不会有什么皇帝不喜欢看到的东西;这些信送到那里的都有,都是沈家的一些亲眷。
不过倒也没有人疑心沈家什么,因为正好赶上了天朝的节日,各家各府总是要打发人四处走动一下的。
对沈、郑两的弹劾依然没有断,天天都有。并且人数还有所增加,皇帝都留中不发,虽然依然表现的对沈、郑两家信任有加,但是却没有再斥责那些上书之人。
如此,不少人都猜想皇帝的心思已经有了变化,所以太多观望的人都开始疏远沈、郑两家。
沈、郑两家的人对此并没有反应,每天都是平平静静的,既没有上书分辩,也没有对上书之人恶言相向。
红袖看天气很好,正看着是映舒等人把一些衣物抱出来晾晒,沈妙歌自外匆匆回来。他看了一眼院中的东西,招呼了红袖一声便进了屋。
“今儿怎么回来得早?”红袖给他倒了一盏茶:“看你的神色仿佛是有什么事情?”
“没有什么大事儿,只是姐夫回京了;”沈妙歌一口气把茶灌了下去:“是奉召前来的。”他的脸有些阴郁。
红袖只一听便明白了,靖安郡王一家不过刚刚离开京城不久,皇帝无端端的把靖安小王爷召回京中,当然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她抬头看了一眼外面:“老侯爷等人怎么认为?”她担心,皇帝要对沈家下手了;郑大将军已经被压了军权,眼下轮到了沈家。
“应该差不多了,朝中已经吵闹了很久,论起来也足够了;”沈妙歌抚头:“只是对于召回来姐夫,长辈们都没有料到——不要说只是夺军权,就算是我们沈家获罪,也不应该寻靖安郡王的不是啊。”
红袖知道沈妙歌不是不明白,沈老侯爷等人心中也明白,只是他们不愿相信,也不想相信,更不想说出口来:他们沈家几代忠良,就算对当今皇帝那也是极忠心的,哪里会想到皇帝如此待沈家呢?
这是一种威胁,或者说是一种警告。
红袖握住沈妙歌的手,什么也没有说;沈家人的心情,和她是不一样的,因为不是她对皇家尽忠了几代;但是她却能理解,这种事情也不是几句话能安慰的,所以红袖并没有开口。
大姐儿和奶娘抱着两个小哥儿自窗前走过,隐约传来孩子们的笑声儿;引得沈妙歌和红袖都抬起了头来。
红袖和沈妙歌的手都紧了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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