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认定沈家不忠,沈家就是忠也是不忠了。
至此,红袖和沈妙歌才长长的吞了一口气转身出去,让沈老侯爷等人议事:他们要暗中救走廉亲王一家人。
廉亲王待沈家如此,沈家不能负了廉亲王;沈家有这样的能力,如果不去救廉亲王,沈家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活得安心。
红袖带着大姐儿出来,抚了抚大姐儿的头:“你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吧。”
大姐儿抬头:“不,女儿不哭;女儿也不难过,我知道福官不会这样对我,我也知道王爷不会这样待我。”她握了握拳头:“哭,也不能解决任何事情。”
“好孩子!”沈妙歌的大手落在了大姐儿的头上:“不愧是我沈家的女儿!”他顿了一顿:“只是,不哭也不能冲动,知道吗?”
他和红袖都担心大姐儿;知女莫如父母,他们知道大姐儿的性情,让她看着至亲至爱的人死去,是她万万做不到的。
大姐儿轻轻的摇了摇头:“我是想冲出去救人,但是我知道自己的本事不够;如果我去救人,不但救不了他们,而且还会害了我们沈家。这道理,女儿明白,父亲和母亲放心就是;女儿知道——”她回头看了一眼厅上:“他们不会死的。”
红袖看着她心中一酸,虽然她也知道沈老候爷会去救人,但是能不能救下来其实谁也没有把握;因为皇家的禁卫军并不只是好看而已。
大姐儿轻轻拍了拍红袖的手:“王爷那么一个聪明的人,不会就这样被人算计了去,你相信不相信?”
红袖和沈妙歌对视了一眼:如果只有廉亲王一个人,他们相信;但是廉亲王是一家人啊,妻子是真正的弱质女流,儿女都还很小,他又不是一个枭雄样的人物——做不出扔下妻儿逃生再回来报仇的事情。
只是这样的话,他们没有说出口;让大姐儿有些希望吧,她只是一个孩子,能做到不流泪已经很不易了;他们实在是不想再让孩子添更多的痛苦。
廉亲王爷回府了,皇帝并没有再下什么旨意,而天牢中的官员也被定了罪:只是罪名出乎人们的意料,都不是很重——比人们想像中轻了太多太多。
虽然都罢官免职之后,流放的流放、没入贱籍的没入贱籍,但是人人都保住了性命,也保住了各自家人的性命。
沈府对于这些事情好像无视一般,对于那一封休书也没有任何表示:即没有生气、也不有高兴,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郑大将军和沈府的走动也并不多,只是因为沈五老爷的亲事过府送了些贺礼,之后便没有再过来。
红袖和沈妙歌也没有出府多走动,除了在府中之外便是打理茶楼、茶庄的生意。
平南郡主府红袖和沈妙歌亲自去过了,沈大姑奶奶也见到了,不过两家人并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沈大姑奶奶私下报怨了平南郡主很多,包括她一意孤行非要南下的意思:南边哪里有京城好?沈大姑奶奶年岁有些大,有些故土难离,红袖和沈妙歌都明白,不过他们夫妻明白平南郡主不走是不成的。
走了,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过几年之后一切平定再回来也是一样;虽然平南王早已经死去,也没有儿子,但是平南郡主在皇帝眼中也一样是有份量的人:她和沈府比邻而居不说,还和沈家是姻亲。
离开也就是表明了平南郡主的态度,只是沈大姑奶奶不明白,这些日子没有少和人说平南郡主的不是;平南郡主倒也习惯了,只要不是很过份便由她去,如果过份了她一瞪眼沈大姑奶奶也就成了没嘴的葫芦。
平南看到红袖和沈妙歌很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此行就是要避嫌,避和沈家的嫌;红袖和沈妙歌把话挑明了,并言道她走时沈家便不远送了。
平南的走当然是得了宫中贵人的指点,红袖和沈妙歌更加对皇帝寒心:因为平南郡主走得太急了些。
红袖回到了府中刚坐下,六夫人急急的赶了来:“袖儿,你说这要如何是好?”
“怎么了?”红袖一面让六夫人坐下,一面道:“你六叔父,今儿居然给我说,他要给两个清倌儿赎身弄到家里来。”
“如果是平日里也就由他了,反正这几年我也懒得管他,随他的意爱纳几个纳几个;后来还是太夫人训斥他一顿,他才收敛了一些;但是眼下这个时候,他却弄了两个歌姬来,这不是找事儿?”六夫人急得真拍手:“我好说歹说,他就是不听;我就不知道了,那两个有多好,居然把他弄得五迷三道的。”
红袖只是一听便明白了:六夫人不想六老爷在这个时候添乱,但是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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