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周寿垂手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武植新奇的一笑,这个周学究,到底是要干啥?
环顾书房,片刻后武植终于了然,只见面前书桌上早已对着武植的方向摆好了笔墨,还平铺着一张白纸,显然,周寿这是要武植留下点真迹了。
不过武植可是知道自己的书法唬唬年轻书生还行,在周寿这样的大家面前是不算什么的,如此看来他定然不是要武植给他题字了。
既然不是题字,而武植能拿出手的就是词了,周寿设置这一出应该是请武植现写一首词了。
“实不相瞒,武大官人那几首词,在下也是整日诵读,十分喜爱,今日特唐突请武大官人不吝赐教!”果然,周寿开口就是问武植要词,不过不是要新词,而是要旧词。
对于文人来说,能得到名词作者亲自题写的词,实在是很难得的一件事。
就好像坡仙苏轼的《水调头歌》被誉为千古第一妙词,哪怕苏轼写的字很差,那他亲笔题写的词,也要比当世顶级书法家题写的词,来的珍贵。
当然,坡仙的字并不差……
武植闻言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原来只是要把之前的词写出来而已,方才武植还以为周寿是要他应景作词呢,那武植可就露馅了。
“嗯…”
武植点点头,自己的书法也蛮有特色的,写出来也不算丢人。
就在武植准备询问周寿要《醉花阴》《声声慢》还是“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时候,却不经意的瞥到了书房墙上的一副水墨画来。
那是一副农家乐的构图,一个老农正在家宅不远处的水塘旁边的柳树下摇着芭蕉扇坐在藤椅上乘凉,旁边是一穿着肚兜的小娃在地上玩着石子。老农面仰天而卧,其乐无穷,小娃俯身抓子,妙趣横生。天上云彩朵朵,水塘里面清澈见底,几条小青鱼正在欢快的游着。
如此生动的一副画,顿时让武植灵光乍现,当然,武植这种水平,就算脑袋再闪灵光,也只是想到别人的名句而已。
武植想到了后世学过的一首诗!
“那些陈旧之词实在太过无病呻吟了,今日与周先生会面对武某来说意义非凡,不如我现作一首诗,如何?”武植有些傲然道。
“哦?”周寿心中一惊,“武大官人要现作一首诗来?”
诗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作出来的,尤其是好诗,其中格律要求很严格,就算唐朝那些大诗人成诗后,也是反复修改才得意流芳百世。不然,三国时期曹植七步成诗就不会被人那样称颂了。
“武大官人,如果没什么佳句就不用作诗了,写写之前的名词就好……”
作诗说难也简单,不求惊艳的话,任何一个读书人都能作出诗来,周寿估摸着武植之前只是词写的好,却没有什么名诗流传,现作作诗,也最多是一般水平,得一废新诗,自然没有得旧名词的真迹有价值,所以他才委婉的劝武植。
“你且看好了!”
武植大手一摆,阔步迈向了书桌。
一步、两步、三步!
走到书桌前,武植一手扶袖,一手执笔蘸墨,在白纸上肆意挥毫了起来。
那边周寿再也不淡定,连忙凑近武植,伸长了脖子将武植写在纸上的字一个个的念了出来。
“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
“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观画有感》——武植题作!”武植写下最后这几个字才放下笔,站直了腰,满意的观摩了一番这借来的小诗。
“周先生,我这小诗如何?”
再一转头看周寿,武植不禁吓了一跳,只见周寿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诗,脸上涨的通红,似乎受了多大刺激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