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最爱的人,却是不愿意回到他身边,那么高的位置,就他一个人孤零零的。
“我不要你的好。放开我吧,我去找北画,这么久没看到我,他会担心。”
纳兰天姿挣拖开他的怀里,转身就想走,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忍。
她回过头见他肩上披着的龙袍就要掉下,斜斜地披挂着,脸上淤青得厉害,只怕身子上也有多处受伤吧。
刚刚靠近他的时候没有闻到半丝的药味,只有那幽幽的兰花香,终是开了口。
“回去记得上药,往后别找北画打架了,你们两人旗鼓相当,双方都占不了多大的便宜。”
他目光一暖,唇角微微勾出一弯漂亮的弧度。
“我会的。可是.......你还是要走吗?”
她望向夜幕中的烟火,浅浅一笑。
“是的,我要走。”
而后转身朝着人群里走去。
姬云泱看着她走远,看着她的身影隐于人群之中,笑容缓缓地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他惯有的冷漠。
纳兰天姿,不争取到最后,便不是我兰陵云泱!
往后的日子里没你相伴,岂不枯燥乏味?
他自然清楚今天晚上的宫宴,那些大臣还有他们的女儿,一个个都想方设法想让他给瞧上眼。
他今日干脆直接把那些有条件入宫的女子,一个个许配给了他人。
以往先皇拿苏若芩威胁他,如今他在这个位置,十个苏若芩那又如何?
关于充实后宫的奏折已经堆积如山了,只不过他要的是那个已经入住他心底的女子。
缓缓地将龙袍穿好,此时站于这里,寒风来袭带着小小的雪花,冻得他的手一阵冰凉,而他的心自然也暖不到哪儿去。
转身的时候,瞥见地上一片银白的东西,上面几分班驳,他走过去,赫然发现那是一把扇子。
他弯身拾起,细细地瞧着,白玉扇骨,纸面上描绘着栩栩如生的画。
几座高墙,一枝红杏斜斜地伸出了墙外,带着几许春意,花开灿烂。
而旁边还题了一句诗: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字迹干净,笔触苍劲有力,带着几分张扬。
这些他认得,是纳兰天姿的字,一如她桀骜不驯的性子。
他自然看得出来这一把杏花扇是她掉落的,小心翼翼地伸出修长匀称的冰凉五指。
柔软的指腹轻轻地拂过上面的字画,甚至可以想象得出她作画时认真的模样。
她的字写得很好,她的画技逼真洒脱,带着属于她的风格,堪比宫内的画师。
他就知道她只不过是行事低调罢了,她懂得的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
撬琐偷东西,那技术如火纯青。
她的字苍劲有力,不是一般女子可以写得出来的。
她的画逼真洒脱,不拖泥带水。
她的歌声,她的琴技......
还听闻江水颜开的“天姿酒楼,”如今会有这样的成果,变成皇城里最受欢迎的酒楼,这里面也有她的参与,很多别致陌生的东西都是她想象出来的。
她上得了战场,杀得了敌人,甚至研制防卫武器。
这样一个女子,他能不倾心吗?
也或许,哪一日她没有这些才华了,容貌不再年轻了,他也会倾心于她的,只要她还是纳兰天姿!
合上了杏花扇,藏入了怀里。
此时已经是凌晨了,正巧是新的一天。
天幕很黑,可是耳边都是爆竹的声音,还有燃放的烟火,璀璨夺目,一朵一朵如盛开的花伞。
如果站在高高的九龙塔上,往下看去,一定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下面一片烟火盛放,下面都是他的子民,他的土地。
姬云泱目光望向那直入云霄的九龙塔,久久之后,还是转身离去。
有那么一瞬,他很想上去,上去看看他的子民,他的领土。
可是那么高的一座塔,一个人站在那里看,多么孤寂凄凉。
此时纳兰天姿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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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下,她四处张望,习惯性地想要从怀里拿出扇子摸了摸怀中,空荡荡的。
她绘画了一整天的杏花扇哪儿去了?
漫天烟火下的纳兰天姿一脸的疑惑与惊诧。
不会是丢了吧!
纳兰天姿有些想哭,就说不该进宫参加那变态的断.袖宫宴,看着姬云泱当媒婆,一对一对地撮合。
她记得之前还拿着那扇子遮住脸上挡风雪的,莫不是......
刚刚与姬云泱谈话的时候落在那里了?
那个偏僻些的地方,纳兰天姿只得找钱一样望着地地寻找那一把折扇。
旁人很多,不少人朝她望来,目光有羡慕也有嫉.妒。
但是一群人都清楚她的身份,还拜姬云泱所赐让他她们一个个都对她恭敬起来,尽管心里.鄙.夷她嘲.讽她,至少表面功夫还是做得很不错的。
“天姿,在找什么呢?”
一道柔柔的声音的响起,纳兰天姿朝着声音望去,只见是穿着一身白色衣裳的苏若芩。
她身上披着一件雪白的狐毛披风,看起来特别暖和,肤色胜雪,一张美丽的容颜,目光正朝她望来。
“没什么,一把扇子而已!”
她笑了笑,看着这个目前可能当她是情.敌的女人,不过苏若芩还真差了一点点就当上了她的大嫂子。
对于她,倒是不觉得厌恶,再说她还是苏若昭的妹妹,虽然苏若昭有时候实在是太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