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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北画找遍了大街小巷,最后死心地回到了容将军府,又等了许久这才把她给盼了回来。
只不过回来的不止她一人,还有江水颜。
兰陵北画立即冲了上去,将纳兰天姿拥到到了怀里,紧紧地抱着。
“你上哪儿去了?让我一番好找!”
他闭着双眼,之前的担忧在见着她安然无恙这才稍稍放了些。
“没什么,去天姿酒楼吃早膳,反正又不用钱。”
见着他担忧的神色,她反而有些不自在了。
“回来就好,我想过了,你若真不喜欢微微,那就先让她住在我王府里,我陪你住将军府就是!”
“嗯。”
纳兰天姿点了点头,觉得拥抱着她的那一具身子微微发凉,她握上了兰陵北画的手这才发现他的手凉得可怕。
“你怎么了?”她问。
兰陵北画摇头,“没什么,陪我就好!”
怀里的温暖让他眷念。
江水颜瞧这里没什么事情了,在转身的时候苦涩一笑,她幸福就好。
兰陵北画至少还是把她疼到了心坎里,他也可以放心了。
眼里的失落,却是他人所瞧不见的,他宁愿自己一人舔自己的伤口,也不要叫她瞧见他难过的模样。
胜雪一般的背影渐渐远去,那一头如墨的发丝随着他的走动微微地张扬着。
“你真的不喜欢你那师妹?”
纳兰天姿不大确定地问。
“我一直都把她当师妹看待,她是师父的女儿,师父两年前就离开了,她孤身一人,暂时住在王府里,我会想办法将她安顿好的。
再说我与她鲜少接触,你也知道我除你以外的女人向来都喜欢保持着距离。天姿.......你信我可好?”
“.......好,我相信你就是了!可是.......她对你的心思你怎么办?”
“她人对我有心思,我总不能一个个去回应吧!我只对你一人存在这心思就够了!”
兰陵北画看了看天色,此时已经是过了午膳时间了,而他从一早醒来到现在滴水未尽,还真有些饥饿的感觉。
于是纳兰天姿算是暂且相信了他的话。
或者该说她一直都相信他,只不过见着别的女人围绕着他转,心底就特别不舒坦。
爱情本就自私的,她可以给他唯一的爱,但也要求他这一辈子只能把心思完全地放在她的身上。
用了午膳之后,本以为兰陵北画的手会温暖一些,可还是如此,一直冰凉着。
摸了下他的额头,这才发觉他正在发烧,纳兰天姿还真的被他给吓了一跳。
“......你发烧了!”她惊叫起来。
“是么?”
兰陵北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而后沉重地点头。
“还真有些发热,怪不得发冷,而且有点晕。”
“不舒服你就说出来啊!谁叫你硬撑着的?走——”
纳兰天姿拉起他的手,又说,“回房躺着,我让人去找大夫来。”
他会发烧,肯定是因为昨天晚上在那张美人榻上睡了一晚吧,这时候还挺冷的,特别是到了夜晚的时候。
而他竟然一晚上连条被子都没盖就这么躺在那里睡,存心想要她自责的吧!
“嗯。”
兰陵北画轻轻应了一声,又说:“你别担心,我这身子挺好的,烧退了就没什么大碍了。”
“谁担心你了!我担心我自己好不好,万一让皇上知道我害你生病了,他非把我拉出去问斩的,别以为我不知道,皇上表面挺好相处的,其实为了你或是姬云泱或是皇后,想至我于死地的心思还是有的!”
其实一开始她觉得皇上与她的义父很相似,只是这么久的观察,她才发现,像是很像。
但是兰陵北誉是兰陵北誉,她义父是她义父。
他们的性子完全地不一样,他们的目光也差别很大。
对待她,也是不一样的。
她义父虽然严肃,可在生活上还是特别宠着她的。
每每她把房间弄得一团糟的时候,是他耐着性子帮她把房间整理好,甚至是她的贴身衣物他也会好好将它归回原位置。
那个被她称为义父的男子,其实也就是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俊美男子,面具底下的那一张漂亮的脸,她虽然只见过一次,却是永远地铭记于心。
而兰陵北画终归不是她的义父,与她也无任何的关系,必要的时候若他们几人需要牺牲,她相信兰陵北誉一定会先让她牺牲的。
尽管看起来兰陵北誉待她还是不错的,可多少也是因为沾了兰陵北画与姬云泱的光,更多的是因为容轩的关系。
“别胡说八道,我保你不管发生任何事情,皇兄都不会先拿你问罪!”
她若有罪,他愿意全部顶了!
见她这么想,兰陵北画心底有几分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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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房间里,吩咐了小蝶去准备了一盆热水,而后小蝶便急匆匆地去找大夫了。
她把汗巾拧干,轻轻擦拭着他的脸,而兰陵北画自然也好受不到哪儿去,神色萎靡了许多。
抬手握上了纳兰天姿的手,轻声地说,“天姿,抱我可好?有些冷。”
纳兰天姿只得将汗巾往一旁扔去,在他的身边躺下,将他发热的身子抱住,小脸埋在他的怀里。
“一会大夫就来了,待喝了药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兰陵北画这才低低一笑,果然让她抱着就舒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