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姬云泱献宝一般将那只瓶子底部往她的面前一放,里面果然放了一只已经清洗干净的蛇。
不到一米的长度,头部已经被切掉了,身上的皮也扒得干干净净的。
被放在那半只瓶子内,身子还挣扎着想要蠕动,看得倒有几分触目惊心。
纳兰天姿朝他一笑。
“没想到你堂堂云王也能把这蛇处理得这么好!”
“本王会的只怕不是你能想得到的!”
看着那蛇肉,他问,“这东西你会煮吗?你来煮这东西,我去把草药处理了!”
纳兰天姿点了点头,看着那一堆木头,想了一会,瞥到前面有两块高度差不多高的石头,花了些力气将石头搬来,并排放着,如同一个临时搭建好的灶台。
而后才把那半只瓶子往上面一放,她把身旁的竹茼拿起朝着姬云泱吩咐道,“云王,去给我打些干净的水来!”
姬云泱二话不说放了手里的活,接过她递来的那只他削成的竹茼,便朝外走去。
她把燃烧的木头往两块石头中间一放又随手抓了一把枯叶放进去,那燃起的火正好烧到瓶子底部等她把这火给点燃了。
姬云泱也正好回来,出去的时候拿了一只竹筒,此时带回来三只竹茼。
“怎么又多了两只,你去削的?”
她问,接过其中一只竹茼,将里面的水全数倒了进去,觉得有些不够,又拿起另一只倒了一半。
“这东西干净又实用,一会还能当碗呢!你倒是有办法!”
姬云泱抬手摸了摸她一头散落的头发。
这才发觉在掉到深潭里的时候,她发上的簪子已经不知道落哪儿去了。
“有些像孩子玩的过家家酒了,你一定没玩过!”
她自然也没玩过,不过倒有见他人这么玩。
“过家家酒......是没玩过!”
姬云泱在她的身边坐下,将她一头长发拢到一旁,想起那些捣弄了一半的草药,他便起身继续忙去。
纳兰天姿瞧了一眼他的身影,依旧颀长高大,只是这两天的磨难,还是让他消瘦了些。
身上那一身内衫也染上了未干的血迹。
想来,背上那道又出血了。
拿了些枯枝朝着火堆扔去,过了一会见姬云泱将那些捣弄好的药渣子放在了干净的荷叶上,还有一些放在了那一块已经洗过烘干的布上,这才去拉她的手。
“我先给你换下药,瞧瞧伤势如何了!”
“嗯。”
纳兰天姿挽起了长袖,露出那染上鲜血的纱布,便见着姬云泱已经伸手过来解那纱布了。
解开之后,伤口处一片惨不忍睹,甚至有些发红发肿了,皮肉翻了开来,上面的血水也沁了出来,带着一股血腥与草药的味道。
纵使纳兰天姿见过不少伤,瞧到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也是一阵发懵。
“伤口发炎了!”
见她的伤势比昨天的还要严重,姬云泱轻蹙起眉头,他把伤口上一些残留下的药渣细致地拿了起来。
这才将那药重新覆盖在伤口处,并且将纱布缠绕好。
这点伤势若是在他那里,根本不算什么,他云王府大部分都是御赐的药,对于这类刀伤都十分有效果。
此时在这里,什么药都没有,只能靠去找一些药草捣弄成渣来敷上。
纳兰天姿将眉头皱得死紧的,哭丧着一张本该是明媚的脸。
“都是你害的!”
“.......”
姬云泱有些无语,罢了,他就是救了头白眼狼。
放下她的袖子,姬云泱笑道,“待到回去后,我重新给你上药,保管你一点点的疤都不会留下来!”
“那还得多久呢!”
在这里,她已经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吃不饱,穿不暖,行动还不方便,还跟着名腹黑男,她真的感到了绝望。
姬云泱倾身将她抱在了怀里,见她想要挣扎,便沉着声音说道,“别乱动,我
有些难受。”
她这才感觉到抱着她的那身子带着一股不寻常的温热,纳兰天姿也不再挣扎,抬手摸向他的额头,这温度似乎比一大早还要烫上几分。
“喂,你发烧了!先喝点水吧!”
完了完了,这姬云泱发烧,得她来照顾他了!
纳兰天姿拿起一旁的竹茼喂他喝了几口,见他还靠在她的身上不放,便说,“我先给你背上的伤上点药,你别乱动!”
说着她拿起昨天撕下来没派上用场的那一块布条,单手艰难地往上面铺上了些草药,见他还迟迟不肯脱去那内衫,看在他生病的份上,只得亲自动手了。
她先是将那把可当做软剑的精美腰束解开,拉开了腰上的带子,胸襟立即大大敞开。
里面大大小小的伤十多个,如今近距离看着一个男人的胸膛,脸上还是有几分微微发热。
她将那件内衫半脱下,挪到了姬云泱的背后,那伤倒也用不着怎么清理,她便直接把那带有药的纱布覆盖在他的伤口处。
幸好这裙子的下摆挺宽大的,足足可在他的胸膛与肩膀处缠绕了三匝。
整好之后,纳兰天姿又把他的内衫重新穿上,正要系上带子的时候,姬云泱握上了她的手,眼里一片深沉。
缓缓地靠近,就要吻上她唇的时候,纳兰天姿下意识地朝后仰去,而姬云泱却是直直地扑在了她的怀里。
“姬云泱,你这色.狼,休想占我便.宜,否则我趁你发烧的时候将你剁了!”
将扑在她怀里的姬云泱扶起,见着他眼里的一抹笑意,暗暗地骂了声。
“你要想着将本王剁了,刚才还会担心着本王的安危吗?”
一阵头昏脑胀的,姬云泱也不打算再逗她,小心地朝后倒去,面色满是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