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
是不是他出事之前有什么让他想要去珍惜的人?
见江水颜沉默的样子,习墨辰起身从桌子上拿起一支精致的白玉长箫递到江水颜的面前。
知道他一动就会扯疼伤口,只好又说,“你别动,看到这支白玉长箫你能想起什么吗?”
这是一支价值不菲的白玉长箫,音质很好,箫身上是美丽的雕琢,简单的只是一些花的形状,色泽温润。
“这是......”
江水颜看着白玉长箫微微地闭上双眼,想要去想,却只觉得一片昏沉朝他袭来,差点就让他昏了过去。
“你怎么了?”
习墨辰见状立即将那支白玉长箫放到床.上,担忧地望着江水颜,深怕他会有个万一。
好一会儿江水颜才虚弱地说,“没事,我没事......那白玉长箫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觉得有几分熟悉,可是什么都想不出来。
那白玉长箫可是他的吗?
见他没什么事情,习墨辰这才松了口气。
“那白玉长箫是在你身上找到的,当时你死死握在手里,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从你的手里将这白玉长箫给拿下来的。
我想这箫对你应该很重要,不过你此时才刚醒来,别去多想,等把伤养好了,再想吧!”
一想就疼,疼的时候让他难受得很,江水颜只得点头,却是将手轻轻地缓缓地朝着那白玉长箫挪去,握上那冰凉的箫身。
掌心底下,满是冰凉与温润的感觉。
他不敢再去多想,只是这么轻轻地握上那箫身,感受到一阵熟悉。
这箫......
他似乎挺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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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璞玉埋头写字,一笔一划,写的却不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纳兰天姿教他写的江水颜的名字。
这一笔一划中,他写得如此认真,写完一遍又一遍,直到手腕酸疼的时候,这才抬头看着一脸无神的纳兰天姿。
伸出小手轻轻地拉着她的袖子,问道:“娘亲,你是伤口疼了?还是想念爹爹了?如果伤口疼了,璞玉帮你吹吹,好不好?”
纳兰天姿这才回过神来,看着一旁拉她袖子的纳兰璞玉,勉强抿起一笑。
“伤口不疼,自然是想你爹爹了!想他此时怎么样了!想他此时是不是想娘亲与小璞玉了!”
“......我也想爹爹,娘亲,你说爹爹他还会不会回来?”
纳兰璞玉问道,好不容易有了个爹爹,此时他的爹爹却丢了!
“会的,你爹爹一定会回来的!”
纳兰天姿点头,也在心里无数次地对自己说,江水颜一定会没事,一定会回来的。
他说他要为了她而活着,此时她还在这里等他回来!
江水颜,你可别让我失望,否则......
我定要恨你!
恨到我死!
纳兰天姿紧紧地握起拳头。
兰陵北画一踏入书房里,便看到纳兰天姿与纳兰璞玉坐得极近,见着桌子上那好几张写着歪歪扭扭的字。
不禁眉头微微蹙起,见着纳兰天姿那副如弃妇一般的姿态,好看的眉头皱得更紧。
那纸张上竟然是那小东西写的好几张的江水颜的名字!
“天姿!”
兰陵北画轻敲了下敞开的房门朝着他们走去。
听到声音,纳兰天姿抬头看着朝她走来,脸色有些苍白与疲倦的兰陵北画。
“你......你来做什么?”
她问道,想起之前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跑去他的王府里对着他一番指控,此时想想,江水颜的失踪或许与他没有关系吧!
毕竟连她大哥都这么认为,而她那时候也太冲动了,想来也伤了他的心吧!
之前兰陵北画所说的想要杀掉江水颜或许只是说说而已,可是......
若不是兰陵北画也不是姬云泱,她真的想不出来是谁想要杀害江水颜了。
“我想你了......”
不容她可能会有的抵抗,兰陵北画在她的身边坐下,将她纤瘦的身子抱在了怀里,此时才发现她又瘦了一些。
“天姿,别动,让我抱着一会就好!”
见她想要挣扎,兰陵北画只得恳求她,并且将美丽的脸庞埋在她的肩上。
深深地呼吸了口气,觉得胸口似乎没有那么沉闷了。
就知道,他再生气,再无奈的时候看到她一定会好受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