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娘比起刚才更加地慌乱,女人这辈子不就图个好人家吗。
现在看张洪文的模样,好似也不是在说谎,难道真的没有人娶她的女儿吗。
“老爷,您这是在开玩笑是吧,您可是丞相。我们芷兰就算是再不济,那也是丞相的N女儿啊,怎么会没有好人家要呢。”
陈姨娘就是那股子娇俏可爱,这才吸引住了张洪文。
现下他心里正在烦闷,瞧见陈姨娘这个模样,竟然觉得刁蛮任性,倒不如柳氏的温柔小意来得可爱。
陈氏跟在张洪文身边多年,见他的表情,就明白张洪文这是在嫌弃她烦了。
“好人家难道不看女子的名声吗,跟自家奴仆联合起来,玷辱了人家大家小姐的清白,你说说这事儿到底是谁的过错。”
张洪文一辈子也算得上清流了,可现在那好名声却被自己的女儿给败了个干净,现下正是怒火旺盛的时候。
张芷兰从未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她还想着可以把张安静给拉下水。
这样张安静被那周管家的儿子占了身子,就该嫁给一个奴才。
怎么现在一切都变了,于是一张艳如桃李的小脸,现下只剩下了惶恐。
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盛满了对未知的可怕,她今日特意梳的新发髻因为被张洪文给推了,又打了,更是凌乱不堪。
“爹,这事儿分明就是张安静,是她陷害了刘家小姐。不是我,我跟刘家小姐可没有交恶啊。”
张芷兰现在已经是不管不顾了,她必须要为自己的下半辈子着想。若是任由张洪文来定下罪过的话,她这辈子也就完了。
“是吗,二姐姐这话说的奇怪,我跟刘小姐也没有交恶啊。相反倒是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与刘小姐争吵过。而且咱们为何不问问,这位周管家的儿子哪里来的刘小姐的帕子。”
张安静被张芷兰这么质问,却也没有生气吗,反而是好脾气地劝解起张芷兰来。
张玉书在旁边听了,只冷笑一声,便道:“三妹妹这话说的好生奇怪,难道二妹妹跟人争吵就能陷害人的清白吗,二妹妹可是跟我们一起长大的。我相信二妹妹是断然不会如此的,就算是如此做了,那也未必没有其他的理由。”
张玉书面容温柔大方,这么为自己的姐妹仗义执言,张洪文非但不觉得她是在多管闲事,反而认为这个女儿颇有点侠义。
哪里像是张安静一般,只知道把那些罪过推开,一点都不顾及自己姐妹的名声。
“是吗,大姐姐这话也说的不错,听着像是在为二姐姐推脱,但实际上却是把罪名给定到了二姐姐的身上。我可没有这么说,只是想问问二姐姐,为何不问问周管家的儿子,帕子到底是从何而来的。指不定还能问出点什么来,也还全了二姐姐的清白。”
其实陈姨娘方才听到张玉书的话,还在感谢张玉书为自己女儿说话。
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经过张安静的提醒,她才感觉到原来张玉书是在暗地里给自家女儿下绊子。
“我就说大小姐怎么这么好心呢,原来真的是为了我家芷兰着想啊。”
陈姨娘的声音很是尖利,像是市井泼妇一般。